步兵在北侧的包围不如南侧紧密,他很有可能冲出来,直到站在我们面前。”
“轻步兵的包围当然挡不住他。”莱万伯爵沉声道:“但他身边只有两三百人,还带着累赘!这是个机会,只要主力部队——无论是重剑步兵出击,或者重骑兵的一次冲锋,都能轻松全歼他们……包括穆。”
“我们不是没有测试过,以王国之怒的战场技艺,他杀伤轻步兵和杀伤重剑步兵的效率是一样的,”坎比达子爵摇摇头:“而且就算成功了,也很有可能会一起带走那位星辰王子的性命。不是个好选择……恐怕我们要做好别的打算。”
“请让我去吧,大人,”伦巴身后的图勒哈勋爵摸着一把造型特的马刀,在坐骑上微微一躬,眼中冒出无限的战意:“我一定会从穆的尸体上,夺回本属埃克斯特的那把弓。”
“如果不能出动主力部队……那这里能对抗穆的,就只有我了。”
图勒哈目光灼灼地盯着大公:“由旭日军刀,来对抗不动弓。”
伦巴摩挲着腰间的剑,细细思考着。
“不,我不希望你出什么意外,”十几秒后,伦巴缓缓摇头拒绝:
“哪怕穆没带那把弓,他也太强悍了。”
图勒哈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毕竟他在战阵中厮杀了半刻钟,肯定早已遍体鳞伤,这让他更加危险。”坎比达子爵谨慎地接过大公的话:
“我们都知道那个男人的传说——听说,终结之塔为他那种突变的终结之力,特别命名?”
伦巴抬起头,微微叹息:
“是啊——苍穹之怒,为战场而生的终结之力。”
图勒哈捏紧了手里的刀。
只听大公幽幽地道:
“越战越伤。”
“越伤越强。”
————
泰尔斯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吃惊地看见阿拉卡正全速倒冲向前方的七八人。
没有身侧防护的情况下,他的突破再次开始了。
面对前方的兵刃,阿拉卡,身体突然怪地一动。
这一动,像是带起了一阵空气中的波动。
在他背上的泰尔斯一阵眩晕。
一把剑划过阿拉卡的胸甲,在肋间留下深深的伤口。
一柄链锤擦过他的抬起的右腿,带走一片血肉。
一把军刀被他用右手的护腕硬生生地挡开,冒出无数火花。
黎罗克的巨斧则掠过他突然转过的头颅,斧风扫过他的耳朵。
一柄长矛以毫厘之差,堪堪滑过他的大腿。
最后一把刀横砍进他没有防护的左臂二头肌,却没有溅出多少血。
看上去,就像是阿拉卡微微一动,于兵刃夹击的瞬间,避开了所有要害。
但泰尔斯知道,这绝不是简单的“微微一动”。
阿拉卡毫不在意身上又多了多少伤口,他只是神色狂热地向前冲击。
直到挤进敌人之间。
“杀了他!”黎罗克收回巨斧,恼怒地下令。
但略显慌乱的埃克斯特人明显已经跟不上阿拉卡的节奏了。
下一刻,阿拉卡爆发出惊天的怒吼。
他的右拳爆发出惊人的热浪,一拳擂在那个剑手的脸上。
清脆的骨碎声。
埃克斯特人疯狂地嚎叫着。
阿拉卡大笑着,终结之力自体内汹涌爆发,带着万钧之势,用肩膀撞上链锤手的盾牌。
后者惨叫一声,向后飞去。
王国之怒一把抓住对方脱手的链锤,回身一砸,将一把向后脑而来的军刀磕飞,余势不减,链锤回飞,直到砸凹敌人的脑袋。
红白飞溅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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