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必了。”折子渝寒声说道,她的颊上涌起一抹异样的潮红:“不必了,我不想听,也没必要再听。我对你说过,我家是做生意的,在开封有一个大主顾,现在和我家里发生了些纠葛,若是一个处理不慎,我家就有破败之虞,为了这桩事,我的家人都在全力以赴,我也要去为家里出些力。这次来,除了送你这口宝剑,我本就是来向你辞行的”
她回眸一笑,眼中泪光莹然:“我这一去,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
“子渝”
“放手”
折子渝眉头微扬,自有一股威仪,杨浩心头一寒,下意识地松开手,折子渝疾步趋向门口,杨浩忽然叫道:“子渝,你家里到底遇上了什么麻烦,我来帮你。”
“不必了,这桩事,你帮不到忙的。你现在诸事缠身,如今吐蕃与银州起了战事,你正好抓紧时间休养生息,男儿还当以事业为重。”折子渝幽幽说罢,黯然道:“我走了,你保重。”
折子渝扭头疾行,杨浩知她外表柔婉,内心刚烈,此时追上去,只会更加激怒她,可她这么一走,又如何劝得她回心转意一时间徬徨无措,焦急地望着她的背影,却不敢追上去。
折子渝离开知府衙门,跳上马便抖缰狂奔,她伏在鞍上,一口气儿驰出老远,奔到一丛树林中,忽地勒缰下马,抢步跑进林中去,伏在一棵合抱的大树上放声大哭。
从小到大,从来只有她欺负别人,没有别人可以欺负她,不管在什么人面前,她都没有这样狼狈,败的这样凄惨,可是这一回,她彻底的败了,这一败,她便把自己的心上人都输给了人家。满腹的委屈、伤心,在杨浩面前表现出来的强势和坚韧荡然无存,林中寂寂无人,她哭得畅快淋漓。
“杨浩,你这个混蛋,我恨你,恨你,我对你一往情深,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负我”
四下无人,并不虞会被人看见,折子渝捶着树干,发泻着自己满腹的悲伤与愤怒,却不想就在这时,她的耳边却突然响起一声轻笑,一个空灵缥缈的声音说道:“哈哈,真是个自作自受的傻丫头”
“谁”折子渝连泪都来不及擦,攸地一下站直了身子,一柄锋利的短剑已向发声处飒然指去。挺身、拔剑、出剑的动作简直快逾电光火石,这一剑之威,已有一种剑术大家的风范。
“功夫不赖嘛”声音突然又从完全相反的方向传来:“你说为什么,这只因为你还不了解男人。男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他可以为了心爱的女人去流汗流血,去付出生命,但是男人通常没什么耐性的,如果你让他等太久,又恰好有个美人儿趁虚而入,他要是不动心,那他就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连和尚都不是,而是一个太监了。”
折子渝知道遇上了真正的高手,她不愿在人前示弱,忙拭拭眼泪,转向另一个方向喝问道:“你是谁”
那人的声音变得飘忽不定起来,一时让人辨清他的所在:“人无完人,不管男人女人,都有他的弱点,爱一个人,就要尽量去看他的优点,而不要去发扬他的缺点,可你偏要用男人最弱的一点去考验他,这不是和自己过不去么,所以他固然有错,你又何尝没错”
话音落地,一个星眸朗目、风度翩翩的美髯男子鬼魅般出现在林间小道上,施施然向她走来,这人背负一剑,大袖飘飘,举步行来时漫天黄叶都随之起舞,如无数黄蝶围绕其身,望之真如神仙中人飘天文学小说阅读_www.piaotian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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