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停,姒家几个青年将车开走,辛五少带着数个青年陪同乐小姑娘和燕少沿石板巷穿梭,走过几条小巷弄,抵达一座古朴的大台门前,台门的门斗没有雕花绘刻,仅只有青石拼镶起来,然而却掩不住它的苍茫与苍桑感。
门斗下的大门镶了层铜壳,钉有铜钉,铜兽嘴里衔着门环,环台门的青石板洗刷得干干净净,还洒了些茉莉花和月季花的花瓣,有淡香袭人。
辛五少陪同两位远客刚至大台门外,那扇厚重的大门从内徐徐开启,门内天井分列两排年约双十的青年秀士,手执佛尘的两位青年在开门,一位穿练功服、年约四十有余的有卷气的中年男士含笑而立,以迎来客。
将门页推开的两青轻盈归与青年列队里,一边十二人,不多不少共二十四人,分别执佛尘、扫帚、水钵,花篮、香炉、如意。
门开启时,乐韵给天井中的人扫描一遍,看到那欢迎阵式心中诧异,姒家排出这般高规格的仪队真的好吗?
因为要拜访古老世家,燕行也没有戴墨镜,站在小萝左手侧,看到姒家的阵式,眉峰微微颤了颤,姒家的迎接很隆重啊。
“小美女,燕少,来迎接两位的是我家中叔父姒寒风,请进。”家族大门开启,辛五少请两位远客移步。
有道是客随主便,乐韵也不客套,抬脚就往姒家台门走,踩着花瓣登台阶到台门门斗下,先抬右脚进门槛。
少爷陪同客人走来,门内青年秀士们在前方洒水,扫帚轻扫地面,洒花瓣。
门大开时,姒寒风已经龙行虎步往外迎,见侄儿陪同客人过了门槛,再次快走两步迎两位远客,爽朗的抱拳:“小美女和燕少远道而来,姒家未能出村相迎,深感不安,姒寒风谨代全族在此恭迎两位大驾光临。”
“姒老客气,冒昧打扰,惭愧。”燕行礼貌的抱拳施一礼。
“前辈客气,姒少迎至近八十里之外,晚辈受宠若惊。”乐韵拱手还礼,施旋然的与姒家出迎的主事人会面。
“小美女过谦,两位快进请,本家长辈们在中庭恭候已久。”姒寒风笑呵呵的请两位小客人往内走。
姒家青年先一步往前小跑,洒水扫地洒花瓣。
叔父来了,姒贤果断的让位,去燕少的左手侧陪同燕少,由叔父大人亲自招待小美女,帮小姑娘和燕少、五少提背包的青年跟随在后头。
过了二进院的门,内部又有六位中老人相迎,再过第三进院又是六人,第四进院是四人在进门的天井相迎,这次将客人请进东厢厅。
姒家台门进深七进院,左右纵向亦是七进,以中心庭的第四进院为中庭,也最尊贵,后面三进院则属后院,是姒家人私人起居处。
东侧厢房中亦有二老一中年,一老白眉白发,手拄一支乌红色麒麟兽头拐杖,穿青色团花短褂,宽筒裤,圆口布鞋,他便是姒家前前任家姒玉江;
扶着老老家主的是姒家现任家主姒春风,老老家主另一侧一位是姒家上任家主姒元茂,外表约古稀之年,同样拐着一支手杖,深红色。
东厢正堂门外立有几位中年男士,个个气内敛、面目普通。
姒家主陪同前两任老前辈候在东厢正堂相候,听脚步声由远及近,依脚步声可知燕少的脚步声沉稳,落地时前脚掌比脚跟略重一点,仙医门小姑娘的脚步轻盈,落步很匀称。
姒寒风和族老们陪同两位小客人沿回廊到东厢正厅外先侧身礼让,而乐小同学却是目光平平的扫视门外的八大门神一眼,朝立在进门左手方从右往左数的一位看似中年的男子拱拱手:“若晚辈没看走眼,这位前辈想必就是姒家梅字辈中硕果仅存的姒梅暖老前辈。”
啥?
辛五少被小美女莫名其妙的一句搞懞了,曾曾祖父又玩易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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