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连衣裙,头发盘绾起来,插着几支宝石簪子,穿小高跟鞋,就算不精心打扮,也仍然贵气不凡,那是经历岁月风霜洗礼后的傲人气质,是从内心升华出来的风华。
京中权贵打从晁家老爷子寿辰那日之后再没见贺家太夫人在哪个公众场合现身,至于贺家重孙女结婚,那是私人场合,非公众。
权贵圈里各家来旁听的人乍见贺家太夫人亲临皆是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贺家太夫人亲自来法庭听审理害死她爱女和外孙女的罪犯,老太太能撑得住吗?
第二个想法就是老太太是不是来请求法官对谋杀贺家姑娘和外孙的几人执行死刑的?
认出贺太夫人的人一时谁也没出声,静静的看着晁家小义孙陪着贺家太夫人慢慢走向前排,心中再次有了新的认识,晁家小义孙与贺家的关系不是一般的亲厚啊!
柳老察觉后方异样,惊诧的回首,乍然看到与小姑娘和晁老太太走一起的贺太夫人,差点以为眼花,愣了一秒,脸上一阵纠结,最终还是推燕鸣:“老燕,贺家老太太来了!”
“哦。”燕鸣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很自然的哦一句,过了一下后知后觉的感觉不对,偏头望向柳老,看到柳老震惊的望着自己,觉得很怪:“老柳,怎么了?”
“我说,燕鸣,你有没听到我刚才说话?”柳老吸口气:“燕鸣,我再说一遍,贺家老太太,贺子瑞的妈妈来了!”
“……”燕鸣先是呆了呆,瞬即屁股下像有弹簧,一下子跳起来,差点绊倒自己,站起来后慌张的转身,就见一群人从后方往前走,已经到了差不多是席位的中间位置。
他盯着那群人,最前面的是贺家祺字辈的几人,后一排只有三人,晁家老太太,贺家老祖宗,小姑娘,后面也是贺家老少。
看到晁老太太和小姑娘扶着的老人,燕鸣的视线定格住,一时屏住呼吸,眼瞳一圈一圈的放大,脑子里嗡嗡作响,阿琼的妈妈来了,岳母来了!
曾经,那是他最爱的琼娘子的妈妈,也是他敬若亲母的人啊,后来因为他执着要娶贾铃,贺家与他断了所有的情份,如今,他是害死贺家姑娘的罪人的丈夫,他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何况是贺家,何况是琼娘子的妈妈。
可是,他的腿却不受控制的挪,从座上挪出,走到走道上,站着迎接爱妻的母亲,他想跟琼娘子的妈妈说声对不起,想亲自向老人家请罪,都是他识人不清,被蛇蝎心肠的蒙了眼,放了一条毒蛇在家,害得琼娘子没命,害得飞霞一命呜呼,害得小龙宝数次三番差点遇害。
是他瞎了眼,上了贾铃的当,让她成为女主人,让她有机会肆意残害小龙宝,逼得小龙宝有家不敢回。
燕鸣心头被刀割似的痛,想哭哭不出来,卑微的仰望贺家最老的老人,期望她能看到自己,骂自己几句,让他能得到解脱。
柳老见燕鸣跑出去,惊得不轻,立马追上去,一把搂抱住老友将他往回推:“老燕,你脑子进水了?这个时候跑出去,如果让贺太夫人看见你,万一气出心脏病,你让燕行怎么活?”
燕鸣四肢如电击似的剧烈的抖了一抖,整个人颓废了,任柳老将自己推到座位上摁下去坐着,再次偏转头,看着被扶着走来的老人,脸色寸寸灰败,瞳孔里的色彩一分一分的暗淡。
乐韵一边走一边暗中瞄燕帅哥的外公,看到燕老先生跑出来又被柳老摁回去,看到燕老先生惊变的表情,唯有遗撼的摇头,贺家与燕家之间的心结如果连联系两家纽带的燕帅哥也解不开,旁人更加不可能解得了。
人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亲家之间的恩怨却不是一言两语能说得清的,贺家与燕家没有太多仇怨,原本仅只是燕老先生在原配妻子逝后没多久娶保姆,让贺家因姑奶奶新逝不久姑爷即结新欢从而过不了情感上的那道坎,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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