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清楚。”
或许是觉得自己太过早把心思外露了,李亨立刻收敛了眼中的杀机,淡淡道:“我知道,只要他知趣,给我一点缓和的余地,我也不会走这一步,算了,先不提此事,还有另一件事,我也想和先生商量,是关于陈玄礼......”
就在李亨和令狐飞商量如何削减陈玄礼的兵权的同一时刻,安禄山的马车在百余名亲兵的护卫下,来到了李亨的雍王府前,安禄山躲在马车内,让心腹张通儒前去交涉。
怀远坊发生的情报安禄山并不知晓,他派出的两百名精锐斥候一个都没有逃回来,几名探子也躲在坊中,无法出来报信,但安禄山也知道肯定是出事了,他心急如焚,这件事只有来求李亨,请他出面把自己的人赎出来。
此时,安禄山心中那种急切想得到杨贵妃的已经稍稍淡了,他心中也有些后悔,这件事他没有考虑周全便动手,着实有些仓促了,但此时后悔也来不及了,只有厚着脸皮来求李亨,请他看在盟约的份上,助自己的一臂之力。
一行人还等在大门口,门房已经去通报了,他们等了足足有一刻钟,正当他们有点不耐烦时,大门开了,李亨的次子李系走了出来,拱手施礼道:“让张先生久等,真是抱歉了。”
张通儒连忙问道:“殿下可能接见我们我们确实有重要事情和他商议。”
李系面露难色,歉然道:“实不瞒先生,我父亲今天下午感恙了,已经早早服药睡下,我叫醒了父亲,但他病体难支,无法接见,说明天上午再见先生,请先生见谅。”
马车里的安禄山听得清清楚楚,他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李亨不见他,还借故生病,他瞥了一眼不远处停着的另一辆马车,不由冷笑一声,生病这个借口也未免太拙劣了,哼这分明是不想帮自己。
也罢,先回去,明天再说,这件事看他究竟是什么态度。
想到这,他给车夫一个暗示,车夫一扬鞭,马车辚辚起步了,张通儒也明白了大帅之意,便拱手道:“既然殿下生病,那就不打扰了,明天再说吧”
他转身下了台阶,翻身上马,对左右道:“回去吧”
众人纷纷策马,跟在马车后面,渐渐远去了。
台阶上,李系知道安禄山就在马车内,他也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不见此人,他不由摇了摇头,转身回府了,雍王府的大门吱嘎嘎地轰然关上。
..........长安县怀远坊的风波已经平息了,安禄山派来的两百精锐最后只有三十几人及时投降而活了下来,其余全部被杀,而闯入长安县的五百名金吾卫士兵也被千牛卫抓捕,关押在千牛卫衙门的地牢中。
尽管怀远坊的风波已经平息,但南霁云和胡沛云却不敢掉以轻心,他们俩皆一致认为这件事事关重大,不能轻率处置,两人商量了一下,便由胡沛云出城赶去位于咸阳的安西军大营。
胡沛云从千牛卫控制的安化门出了长安城,带着几名从人在夜色中疾速奔驰,风呼呼在耳边吹响,一个时辰后,便来到了安西军驻扎的咸阳大营。
李庆安一共带了六万安西军精锐进入关中,其中两万人转成了千牛卫,两万人随李庆安回安西了,那关中便还有两万人驻军,除去驻扎在关中各地的一万余人外,咸阳大营内尚有八千人,机动行事,由大将田珍统帅,另外李庆安担心他们智谋不足,被人算计,便将谋士严庄也留在了咸阳大营,参赞军务,并下了严令,凡事不得严庄同意,田珍不得轻举妄动。
胡沛云赶到咸阳大营时已是二更时分了,他们刚靠近营门,岗楼上的哨兵便厉声喝道:“站住”
安西军军规森严,不明身份者近营门百步内将被格杀勿论,胡沛云停步不前,高声道:“是自己人,我有大将军金牌,从长安来”
一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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