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帝的声音已经有了一丝震怒,扶在龙椅上的手指已经泛白,虽然他的声音平静,可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其实他已经十分震怒了。
只怕楚怀仁这次,是逃不掉了。
刘婆婆看着楚怀仁,胸膛急促的起伏着:“是,在安氏难产时,老妇已经三番几次的差人去请国公大人,可是都被他挡了回来,安氏疼了两天两夜,终于拼着命把小姐生了下来,可是她自己却……”
说到这里,刘婆婆的声音不由的哽咽起来,似是极不愿意回想那日的情景。
楚怀仁铁青着脸,指着刘婆婆破口大骂:“你这个老不死的,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你,现在你跟那个疯妇串通一气来害我,说,你到底拿了她多少好处,要这样陷害本国公?”
楚怀仁恨啊,真恨自己一时大意,没有早点儿把刘婆婆给处死,如果她早就死了,今天也就不会有这样的大难了。
刘婆婆泪眼朦胧,吸了吸鼻子看向楚怀仁:“我没有,草民说的句句属实,自打小姐脱离了国公府,我不知道有多么高兴,多少次我想告诉小姐这个事实,可是又怕你报复,只得把话都烂在了肚子里,后来得知小姐即将成为晋王妃,我才把一部分实情告诉了小姐,可是安氏是如何死的,我却没有敢说,只把事实写在了一张纸上,藏到了小姐的枕头里,等着她真正成为晋王妃后,才会告诉她,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这后面又发生了太多的变故,小姐她,也是个命苦的。”
刘婆婆说的字字泣血,拿袖子不停的抹泪,看着楚瑜是又心疼又无奈。
心疼她命运波折,本以为能够寻得一个良配却又被生生拆散,无奈的是就算是她知道真相,却只能烂在肚子里,不能为安氏报仇。
楚怀仁的脸色非常难看,黑了红,红了白的像开了个大染缸,现在人证物证都有了,他哪里还有狡辩的余地?
对于这事情的曲折齐帝也是十分震怒,当下便命人去了楚瑜的府上,从她的房中搜出了刘婆婆原先写好的书信。
现在证据确凿,楚怀仁早已经没有了辩驳的勇气,人证可以造假,但这书信能造假吗?
刘婆婆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会未卜先知,会料到有今天的局面,这书信显然已经是本案非常关键的物件。
嘭的一声,齐帝将桌案上的茶怀重重的掷在了地上,碎片溅到了楚怀仁人的脸上,立马出现了血痕。
“楚怀仁,你还有何话要说?如此丧尽天良,卑鄙无耻的小人,怎配为国之栋梁,怎配为国公?”
他似是刚从梦中惊醒,急忙跪在了地上,对着齐帝深深的拜了下去:“皇上,臣,臣……”
楚怀仁臣了半天,也没有臣出个所以然来,跪在地上的身子不停的发抖,已然被皇上的怒气吓破了胆。
他这一生虽然步步算计,但在朝堂之上却是如履薄冰,从不参与党派之争。
可是到头来,却毁在了吕氏的手里。
楚怀仁面色苍白,身子瘫软在地,不住的磕头:“求皇上宽恕,求皇上宽恕……”
“宽恕?”齐帝气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指着楚怀仁破口大骂:“身为当朝国公竟然知法犯法,对待自己的结发妻子也能下得去如此狠手,若不是苍天有眼让真相大白于天下,你还要逍遥法外到何时?你名为怀仁,却毫无一丝仁慈怜悯之心,对待结发妻子如此,更何况他人?朕绝不允许如此奸诈歹毒的人立于朝堂之上,即今日起朕要夺去你国公之职,贬为庶民,但朕不会杀你,朕要让你尝遍这世间疾苦,生不如死的滋味儿,从今往后你要与乞丐为伍,与猪同食,终身不得食荤。”
楚怀仁料定今日自己不会有好下场,索性把吕氏也一齐拖下水:“老臣知罪,老臣知罪,求皇上宽恕,吕氏她心如蛇蝎,几次加害于小七,就连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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