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微微一笑,用唇语道:“相信我,不会有事。”
手中一松,南宫珏已经松开了她的手,两人一前一后,相继进入了光明殿。
殿内的众臣,都纷纷朝他们二人行来了注目礼。
有的唏嘘,有的不屑,有的兴灾乐祸。
只怕今天这局,会搅得所有人都头疼。
迎着所有人的目光,楚瑜淡定自若的进了内殿,行过礼后,便乖巧的跪在了地上。
自打她进来,吕氏毒蛇一般的眼睛在她的身上就扫个不停,似乎是这样就能在她的身上戳出来窟窿似的。
楚瑜知道吕氏恨自己,但就算是恨,她也不该如此愚蠢,替别人当了枪使。
“谋害楚良人一案,你可还有何辩驳?”高座之上的齐帝面相威严,公正无私,不会因为楚瑜是南宫珏的心上人,就会对她有所偏袒。
楚瑜抬起头,迎上齐帝的目光无所畏惧,无比清晰的回道:“启禀皇上,臣女不能认这个罪。”
“分明是你杀了人,居然还不认帐,像这样心思毒辣的女人,就该被吊在城楼上,受那千刀万剐之刑。”吕氏早已经失了理智,在这光明殿上竟然对她破口大骂。
楚瑜心里真是替她着急,她这样放肆,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果然,听到海公公尖细的嗓音响起:“大胆,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撒野,来人,掌嘴。”
有小太监上前,照着吕氏的脸狠狠的扇了过去,噼啪几个耳光之后,吕氏被打的头晕眼花,脸上血迹横飞。
生生将她一张保养得宜的脸,抽成了猪头。
挨了打她也学了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再也不敢乱发一言,可是眼睛里散出来的怨毒,却是丝毫没有收敛。
“你为何不认罪?”齐帝问道。
楚瑜磕了一个头,回道:“没有做过的事,让我如何认罪?自打进了大理寺的牢房,臣女就接连受到迫害,先是对我私自用刑,想要严刑逼供,后是在我的饭菜里下药,想要来个杀人灭口,敢问皇上,我大齐的哪条律例规定,在还没有查明真相以前,就私下定了罪的?如此这般审案,委实不公,别说我一个小小女子不服气,只怕天下臣民都会不服。”
大理寺是什么地方,只怕你进去就算没有罪,也要脱层皮。
这些都是众人心知肚明的事儿,原本都是各个官员烂在肚子里的事情,如今被楚瑜公然的抬到了明面儿上。
有人惊讶,有人心虚,也有人面上尴尬,当然也有的人幸灾乐祸。
刑部的尚书和侍郎,个个面色通红,低垂着脑袋像个鹌鹑,恨不得立马扎到地缝里去。
最黑暗的一面被挑破,那些龌龊事都曝光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就是脸皮最厚的人,此时也心虚了。
更别提那些收了好处,私自用刑,替换死囚的那些人了。
只觉得这空旷的大殿今日是出神的热,以至于身上这汗出了一层又一层,粘在身上有窒息般难受。
“刘尚书,你很不舒服吗?”站在刑部尚书身侧的户部侍郎,一脸关切,可眼眸底下却是幸灾乐祸。
刘尚书连连摇头,神情很是尴尬,拿袖子抹着汗呐呐的道:“不妨,不妨。”
“哦。”户部侍郎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接下来的话却让刘尚书差点儿一个踉跄跪在地上:“本官还以为你跟大理寺同流合污,也做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
被户部侍郎噎的瞪大了眼,刘尚书急忙跪在了地上,对着齐帝又是拱手又是磕头:“皇上明察,身为刑部尚书臣是鞠躬尽瘁,丝毫不敢懈怠,又怎么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
“你没做,心虚什么?”户部侍郎口齿伶俐,绵里藏针,颇有些同情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刘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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