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夜风之中,很近,就在耳边呢喃,偏偏那么模糊,无法捕捉听得清切。
再次醒来时,已是黄昏。他斜斜靠在一株无名的大树粗糙的树干上,大树已经落光了叶子的枝桠在清冷的寒风之中轻轻摇摆,面前一条大河,河水映着金黄se的夕阳,波光粼粼。
黄灵儿在河边清洗某物,凌乱没有整理的长长发丝垂在眼前挡住了视线,黄灵儿不时用湿润的手背掠动一下发丝,将其缕到耳际之后。柔和的夕阳万道霞光从她的侧脸倾泻过来,让她的身躯好似淋浴在橘红se的柔光之中,发丝飘飘,陆铭第一次发现,黄灵儿竟然如此的娇柔。
艰难的转过双眼看了看四周,身侧横亘了一只小山般大小的野熊尸体,从尸体下面流淌出来的小河一般的鲜血还没有完全凝固,野熊的胸膛被利刃划开,血肉模糊,里面最为珍贵有价值的内脏已经被取出,应该就是黄灵儿正在清洗,准备研磨成药汁给他喝下的。在师门之中,受伤是每一个**都必不可少的经历,疗伤绝对是武艺习练之外最为重要的一门功课。
陆铭的咳嗽惊动了黄灵儿,转头瞧见他醒来,黄灵儿欢喜不已,连忙放下手中的利刃和野熊内脏,跑过来朝他说话。但他耳中轰隆作响,竟一句话也听不真切,只瞧见她动人的笑靥上沾了污泥处处,泪痕点点,映着晚霞光芒闪烁,仿佛泥桃花。
黄灵儿又哭又笑的小跑到陆铭的身边心痛不已的柔声道:“小铭铭,你感觉怎么样?”说着她突然抓住陆铭的手,怔怔的望著他,眼泪又扑簌簌的落下来。
陆铭已经整整瘦了一圈,双眼暗淡,眼眶深陷下去,嘴唇干涸,裂出道道裂痕。脸庞苍白如纸,没有半点血se,那是身体失血过多后的状况。他的上身**着,右胸肺叶处的长长箭矢已经被拔了出来,上面扑满了粘稠的药草,用布革紧紧的缠裹着,布革正是黄灵儿衣衫的裙摆撕扯下来的布条,上面早已沾满了殷红的血迹。
黄灵儿一看到陆铭这样虚弱的情况,一颗芳心就懊悔得发痛。抓着陆铭的手掌,也是宛如寒冰一样冰冷。
陆铭却感觉体内热浪翻滚不息,特别是胸膛肺叶,好似已经被完全燃烧起来,有着烙铁一般的炙热高温。他想要说话,大脑之中又是一阵窒闷,好像是有一记重锤轰然撞在脑部神经之上,脑袋之中沉闷一片,眼前一黑,又昏迷过去。迷迷糊糊间,听到黄灵儿牵肠百转的痛苦呼唤,感觉到柔软的手指轻轻分开他的嘴唇,温软湿润的嘴唇压在他的嘴上,将一股冰凉苦涩的液体灌了进来。
昏昏沉沉,也不知就这样过了多久,依稀觉得靠在黄灵儿的身上,软玉温香,处子芳香扑了鼻息,如同身处醉人的花丛之中。身体不停的晃动,有着什么小兽的叫声,好像是两人都骑在一只什么温驯的野兽背上,也不知道黄灵儿是怎么抓捕弄来的。
陆铭感觉身体颠颠簸簸的上下起伏,全身还是酸软无力,根本不能够稳住身体,全靠依偎在黄灵儿玲珑**的怀中这才没有从小兽的背上跌落下去。大脑模模糊糊的,想要醒来却感觉眼皮好似重若千斤,挣都挣不开,眼前一片黑暗。
迷迷糊糊的,好似被黄灵儿带着跑了很长的路,吃了不知多少研磨成液体的东西,或酸或甜或苦,有时还掺杂著她冰凉的泪水,苦涩的滋味在舌根泛开,一滴滴渗入他的心底。黄灵儿痛苦悲伤后悔的抽泣呢喃不断的在耳边响起,呼唤万千,偏偏他就是无法听清楚。
第三次醒来的时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头枕在黄灵儿**柔软的**上,黄灵儿的俏脸憔悴,发丝凌乱,双眼早已哭得红肿一片,低头痴痴的瞧著他。晨星寥落,朝露在草地上闪闪发亮。东方鱼肚白,朝阳升起,清风吹拂,万缕霞光破开天际的薄雾,宣示着又是一天的到来。柔和的阳光照在黄灵儿的脸上,镀上一层金光,她眼角的那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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