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不过仗着自己跟着欢姐时间最久,欢姐平时也把他当弟弟一样,他一点也不害怕,反而还调皮地扔下一句:“我说的是实话啊欢姐。”
说完他抱头就跑。
“邺哥我晚点再来看你啊,欢姐你好好照顾邺哥!”
跑得比谁都快。
时欢:“……”
不知道是不是被手下拆台,她竟觉得有些脸有些烫。
偏偏,她还感觉到男人的视线依然吊儿郎当地落在自己身上。
“看什么看!”她没好气地瞪他。
陆邺嗤笑。
“你!”
“我说了,不用你照顾,你可以离开。”笑容收敛,陆邺没有再逗她。
这等于是给她递了台阶。
可时欢却犹豫了。
且不说照顾他是秦二哥的意思,可能不单单是照顾,就冲着他救了自己一命,她也不该当甩手掌柜。
她需要恩怨分明。
“你让我走我就走?”强压下那股莫名的情绪,时欢走到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叠,双手抱胸那么坐着,“我时欢向来恩怨分明,不想欠你。”
欠什么,都不能欠人情。
陆邺睨了她一眼。
“随你,你自便。”说完他便阖上了眼,摆出一副要休息的架势。
而他一闭眼,整个病房就安静了下来。
时欢剩下的话全都被堵住。
仿佛她在无理取闹,而他由她闹。
这种感觉……
时欢没好气地瞪了男人一眼,继而别过了脸。
她不再看他。
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亦或是被男人气的没了清晰理智,冷静下来之后她竟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终究是没忍住,她又看了男人一眼。
他闭着眼,因着伤口必须侧身躺着,脸色有点白,看着竟有种虚弱感觉。
他……
恍然间她想起他冷静问秦二哥的那些话。
蓄谋的试探……
其实,秦二哥何尝不是在试探她?
时欢抿了抿唇。
……
陆邺再醒来时是中午时分,其实他本就没怎么睡着,他不会允许自己在这样的环境下入眠。
一睁眼,却看到时欢坐在沙发上闭上了眼,像是睡着,脑袋摇晃。
隔着距离,他看到了她眼底的一圈乌青。
但,他也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有些渴,他想喝水。
注意到床头柜上的杯子,他伸手。
时欢便是在这时醒来的,一睁眼便看到了男人在喝水的画面,看起来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
他注意到了她的视线。
两人对视一眼,分开。
没人说话,气氛诡异。
不知怎么的时欢忽然想到,她和这个男人似乎一直处于这种怪的状况下。
他会吊儿郎当地逗她,十分恶劣,让她生气,可一旦两人互不理睬保持沉默,两人间又是难以形容,像是隔着永远跨不过的横沟。
但她也不会去打破这种状况。
这一刻,时欢很清醒,无比的清醒,她一遍遍地再告诉自己决不能被影响。
她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其他任何事都
不在她考虑,或者说该想的范围内。
“麻烦帮我叫午饭。”
忽然,男人声音响起。
时欢回神,看了他一眼,差点想说自己不能叫么,但那话刚到喉咙口就被她咽了回去。
她没说什么,而是拨通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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