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栏格话音刚落,便听得一声剧烈的声响“啪……”地一声,红木雕松枝假山的木门直接被梁玦一脚踹翻。
“住口,你们要是谁敢动清歌,我一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梁玦怒了,双眼腥红,眼眸微胀,大有将卞栏格分吃入骨之势。
吓得他连连后退,一边摆手,一边摇头:“我不会动她,可是夫人会派人,还请少主配合一下!”
梁玦无法冷静下来,双手紧握成拳,猛地挥拳,一下击在卞栏格的下巴上,那力道很大,迅速将他打落,摔在楼梯口。
“嘶,痛死我了!”卞栏格坐在楼梯口呼痛,弯着腰,靠着扶栏,再也不敢上楼去。
梁玦虽然打了人,也只不过出口气罢了,他现在的确不能马上离开这里,倒不是他害怕他们,而是担心他们真的会对清歌出手。
明宁雅的手段,梁玦早就领教过。
她心若是不狠不毒,也不会留到现在。
他完全相信,只要他一离开这里,那些偷偷隐藏在王府里的人就会立马将清歌下手。
他赌不起!
得知梁玦在发泄过一轮后,却仍然在雅室里没有离开,明宁雅脸上满是惊讶。
“屹之竟然真的没走?”
“是的,夫人,老奴已经去察看过好几遍了,这会儿少主正在雅室里练字。”
老嬷嬷负责监视着梁玦的一举一动,她隔一个时辰便会去看一遍,先前梁玦发怒,出手伤了他们好几个护卫,就连卞栏格也不例外。
后来把看守的护卫全部都打伤了,他倒是安静下来了,坐在临窗的书案上写字。
“他真是大大出乎于我的意料之外!”明宁雅手中纳线的鞋垫停下,拿针在头发上轻轻划了一下,戳回鞋垫上,她叹息一声:“我训练他二十年,他样样出色,就连瞎着的时候也比那几个得力,可没想到,他竟然会在儿女私情上耽误了!”
明宁雅有些失落的抬起头,扔了鞋垫,这鞋垫她一向是绣给梁玦用的,他喜欢的是青竹,挺拔笔直,苍翠劲挺,正如他的为人。
可现在看来,怕是用不着了。
“夫人,少主他……”
“别喊他少主,只怕他以后终究会不如我的愿!”明宁雅干脆利落的挥手,拿过鞋垫就要扔掉。
“夫人,万万不可,少主他……夫人难道不觉得这样的他才更有人情味吗?”老嬷嬷苍白的脸上显着一抹着急。
“夫人想想,以前的少主行事利落,办事得力,可是你何曾看到过他高兴?难道夫人你忘记了曾经冷如冰雪的他吗?”
明宁雅心神一窒,她怎么会忘记,梁玦从前不是这样的,他于她而言,不像一个完整的人,而像一把武器,她指在哪里他的锋芒就能打到哪里,她想要什么,他就能给她什么。
可现在的他不同了……
“夫人应该感到高兴,从前的少主冷血无情,毫无牵绊,而现在的少主心中有所系,这难道不比从前更好控制吗?”
一个了无牵挂之人,若是只凭着以往与他的情谊来牵制他的话,总有一天他会被手中握着的强大的权势侵蚀,因为他的无情,他会轻而易举的背叛。
“你说的对,这些问题你总比我看得透!”明宁雅自己就是个冷若冰雪之人,心里除了一人,其他的人从来都没有看在眼里过。
“所以夫人还要再试他吗?”其他人都看不懂明宁雅要做什么,可老嬷嬷伺候了她一辈子,她看得再清楚不过了。
“自然要试,必须得试!”她已经知道曲清歌对威胁他有用了,那么她还得试出他到底将她看得有多重。
这决定了她以后将会如何对付他。
老嬷嬷眼眸一暗,缓缓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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