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了一眼那上面开头的年份,似乎记录着一件很久远的事。
曲清歌捧着信函,睁大双眼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后,发现里面的字迹挺工整,可都被水给弄糊了,只剩下几个完整的字眼。
什么姐姐妹妹之类的,后面的落款是刘金凤。
“主子,这是谁?”夏草在曲清歌的悉心教导下,是会认字的,她一眼看到了上面的落款。
“这便是老夫人的名讳,可是银凤是谁?”
这信的落款是刘金凤,可开头却喊的是银凤。
“她们是姐妹?”夏草怔了怔道。
“可是我从未听说老夫人娘家有姐妹!”
老刘氏不是一个喜欢与娘家人亲近的人,说来这也是很奇怪的事。
当初老侯爷死了之后,她在掌握了侯府大权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曲远桥纲了刘姨娘为妾。
原本刘姨娘当时并不是纳来做妾的,而是要娶作平妻。
当时曲远桥本身也是不愿意的,至少当初的他与玉氏是少年夫妻,恰逢玉氏怀有身孕,那时他们的夫妻关系还不错,曲远桥也还记得他曾经边疆答应过玉氏的要求。
但是却终究没有敌过老刘氏的强烈要求,甚至当时不惜以自杀相逼,曲远桥这才屈服,甚至逼得玉氏在当时的贵妇圈里有了一个极其不孝的名声。
“后来怎么由平妻变成了妾?”梁玦曾经专门调查过曲文伯府的事,自问对他们已经算是很了解了,但是这些陈年往事,他又自认与曲清歌无关,因而调查得少,也并不熟悉。
而曲清歌却是在重生之时,就已经专门找府里的老人们了解过。
甚至有好些都是她拿捏崔婆子儿子之事算计来的。
“据说是我外祖父带着我大舅舅和二舅舅率领了一支军队到伯府里来做客。”
曲清歌说到做客时有些心虚的放低了声音。
梁玦失笑,只怕玉国公父子三人率领军队并不是来做客的,而是来威胁曲文伯府的。
“老夫人这才不敢将其娶为平妻,主动给她降成了妾,可自此以后,我母亲在伯府里的日子便越来越不好过!”
京城内宅之中的妇人,但凡是想要折腾谁,根本无需要任何明面上的手段,就只需要随便施展些手段,就能让人受到伤害,且看不见摸不着,却能憋屈死人。
上辈子的玉氏就是在那样的环境中与曲远桥一点点的渐行渐远,后来随着曲元晋变傻,二人的夫妻关系彻底破裂,玉氏心死如尘,到最后她被毒死……
曲清歌费尽了力气,才将那些过往压下去,抚着又在用力跳动的胸口喘息。
“都过去了!”梁玦将她拥在怀里,看她这模样,大抵是又想起了上辈子那些伤心事。
“我外祖父一家只当我母亲是伤心过度才会……其实,就是她们害的……”
梳理了一下以前被她忽略的事实,曲清歌才知道,老刘氏比她想象中更恨玉氏,当时也是她坚持要曲远桥娶刘姨娘为平妻,如此看来当初下毒之人也许不绝对是刘姨娘,还一个可能或许会是老刘氏!
“看这信上来说,刘金凤在伯府里,那刘银凤却是在何处?”梁玦拥着她,指着上面唯一能够看懂的名字道。
“帮我查!”曲清歌抹了抹眼泪,她有一种这里面全是猫腻的错觉。
梁玦点头,这事儿不用她说他也会去查。
一座小小的曲文伯府,在宛平城里可以说是既不显山也不露水,却有这般多的秘密。
如果不弄清楚这些秘密,很有可能就找不到他想要的那个东西。
到了终了,曲清歌却不知道,她仍然还是小瞧了老刘氏。
盼儿把之前在荷风院里看见过曲清歌的事儿一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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