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兴许是看错了!”梁玦看她眼神不对劲,连忙握着她的手安慰她。
曲清歌心里焦灼,面上却还不好说什么,毕竟对于那个人,以她的立场,她似乎并不需要过多的关注,可想到他此时所处的环境,以及皇上对他的惩罚……她无法抑制的心跳加速。
“王爷,王妃娘娘,那地上躺着的那人……那个似是曲大人!”
“咚……”曲清歌手中握着的汤婆子突然砸在地上,与马车的木地板相触发出响亮的声音。
曲清歌自己都被这番动静吓了一跳。
“王爷留下,我下去看看!”
此时梁玦的身份不适合出现在那里,她的却可以。
梁玦朝没由使了个眼色:“保护好王妃!”
外面人围观的人那么多,难何不会有浑水摸鱼之人。
如今这宛平城里,平日里看似风平浪静,但其实是各种各样的都混在其中,尤其是这几条商业街,鱼龙混杂,是最容易出事的街巷。
这回意想之中的危险倒是并没有出现,可是曲清歌却被气了个够呛。
那人躺在巷子正中央,她跟着没由走近他身边时,看他竟然只是大大喇喇的穿着一件藏青色的外袍侧躺在一床烂席子上,里面的里衣和中衣,甚至连身上的棉袍子都被扒了个精光。
曲清歌只看了一眼,便站住了一边道:“把他扶起来!”一边让侍卫脱下大披风给他披在身上。
曲清歌这番动作一出,路边围观的人便按耐不住纷纷开口议论。
“呀,这是谁来了?”
“不知道,不认识!”
无奈曲清歌畏寒身上除了穿着一件大大的披风之外,临下马车时,梁玦还将她披风外面的狐毛帽子也给她戴上了,只留了一双眼睛在外面,旁人又是侧着看的,哪里能看出她的身份来。
“只怕不好惹!”
“是啊,这又是马车,又是侍卫的,咱们快走!”
有人自觉的退后。
“啧啧,你们胡说八道吧,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认识这般贵气的夫人,定是这夫人心善,看他寒冬腊月躺在地上,怕冻死了他!”
“说得也是,听说这人是昨夜宿在了花楼子里,把人家花娘的萍姑娘睡了,酒也喝了,临到了晨间结账的时候,这人一摸荷包,没钱,这不才被打晕了扔在这里的嘛!”
围观的似乎真认定了她跟曲远桥没有任何关系,因而议论的声音特别大,曲清歌的兜帽便是遮住了耳朵也仍然听得清楚。
曲远桥可还真是能耐了,这边才被皇上发落,罚了在家闭门思过,这回头就被她发现躺在人家花街柳巷的后院里,这不是明摆着不把皇上看在眼里吗?
她四处打量了一番,眼见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生怕被人认出曲远桥的身份,让人扶着他就走。
可刚站起来,就见一批凶神恶煞的打手簇拥着一个中年女子出现了。
“哎哟喂,原来这人不是没人管的呀,这可好,花娘我的银子可有人结了!”那中年女子浓妆艳抹,穿着一身花不花绿不绿的裹胸襦裙,大冷的天,除了外面披着大衣外,脖颈下露着一片雪白,腰间的宽边腰带将凶前双锋耸得高高的,瞧着十分有料。
曲清歌皱了皱眉,挺直了腰背,转过身去,并不打算与她打交道。
不是她看不起人,她实在没有与花楼妈妈打交道的经验。
“哈哈,我来!”雷音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他一身黑衣,一头银发显得分外扎眼。
曲清歌巴不得,退出人群圈子,由着雷音从没由手中取了银子去与花楼妈妈交涉。
她特意离得远,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只见最后那花妈妈挥舞着手帕在门口笑着说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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