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吻得气喘吁吁,身体里奔腾着不止的热浪,兜头朝两人袭来,将他们淹没,让他们忍不住互相紧紧相拥着,探索着彼此。
“爷……主子,有人来送信。”外面没由抖着手中的信函已经站了半晌了,可里面的热度却持续了许久都不曾退却下去,他原本不愿意催促的,可这信函上面可写着加急二字,生恐他一个耽搁坏了大事。
没由的声音响起时,梁玦的手掌已经抚上雪团,正要进一步做点什么,却生生被他这不长眼的随从打断,脸上顿时黑如锅底,看着没由,怎么看怎么都不是样子。
没由连忙把信函递上去,梁玦伸手来接,没由心里哀嚎一声,往旁边避了避,耸着肩颤着声音小声解释:
“我……不怪小的,这上面,这信函是田家小姐命人送过来的,指明了让主子看的。”
他口中的爷指的是梁玦,主子却指的是曲清歌,被自己的下属连着撩拨了两回,梁玦的脸更黑了。
曲清歌却扬唇轻笑起来,素手轻弹优雅的接过。
不过她的笑也仅仅止于打开信封之前。
信函展出,还没来得及欣赏一番田采菲那笔出神入化的簪花小楷字,便被上面的内容震得她外焦里嫩。
梁玦看她手抚信函,怔在那里,不由担忧的瞅她一眼,试探着抽了抽她手上的宣纸,只轻轻一扯她便放了手,这是允许他看的意思。
他一目十行扫过,表情也有些微妙:“也好,她既然想去,就由她去吧,阮世子总不可能连她一个弱女子都护不住。”
曲清歌摇着他的手,觉得他与她完全不一个世界的。
“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她这是要离家出走的意思,她根本不是与阮世子一起走的。”
梁玦点头:“我知道,这上面写着了。”
这信函上面说了,阮修远此时已经秘密离开京城去了城郊的驻军军营,她将会女扮男装追随着他的脚步跟上去,她要去照顾他。“不行,我得马上去一趟田府。”
曲清歌不放心田采菲这般胡闹。
“不然田姨要是知道了这事与我有关,我知道了还不阻止她的话,她肯定会找我母亲闹的。”
玉氏与田夫人的关系很好,是从小玩到大的好闺蜜,手帕交,两人都出自武将世家,彼此的性格又都比较直爽,有诸多相似之处,因而,两人的感情算是十分经久弥长了。
可不能因为她破坏了她们的姐妹情谊。
梁玦拦住她:“快宵禁了,明儿个去吧。”这会儿赶过去,只怕就来不及赶回来了。
曲清歌看看天色,想那田采菲这会儿才写完信,也不至于马上就走了,便也不急着这一时间赶去。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那田采菲却还真是个急性子,当夜只身带着小丫环荇儿和包袱换了男装,趁着城门关闭前溜出了宛平城,径直往阮修远驻兵的营帐而去。
带着先前从阮修远那儿拿到手的令牌顺利的通过了军营的安检,凭借着从于容淇那儿要到的推荐信入到了随行的军医之中。
“小……小姐,咱们这样能行吗?”荇儿看着身边到处火把点点,扎营的蒙古包跟一个个坟包似的,火光点点,像是鬼火看得她自己把自己吓得浑身起了一阵哆嗦。
“闭嘴,现在我是田大夫,你是小药童行儿。”田采菲眉头一拧,轻声呵斥她。
“是,是,田大夫,小的知错了,是小的嘴瓢,不会说话。”
两人挨着营帐一间一间的找过去,靠在其中一间最大的,靠住了,田采菲透过营帐的缝隙往里头看去。
只见里面一片漆黑。
“他好像睡着了,灯没亮,看不见。”
“你们找谁?”另一侧火把的阴影里有一道黑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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