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氏急忙推他,可她的力气在身强力壮的乾元帝面前根本不够看。
“皇上,不好了,南诏出事了,出大事了!”正在玉氏无奈之时,门外突然响起了内侍尖利的声音,这声音很难听,但此时响起,听在玉氏耳朵里,可比天籁之音。
乾元帝是多情风流,可他毕竟还是一个爱民如子,勤政的好皇帝。
一听南诏有事,立马松开了玉氏,恋恋不舍的看了她一眼留下一句:“阿玉,不要忘了朕。”
掀帘而出,梁玦已经等在外室看他出来朝他拱手行礼:“父皇,南诏王有意起兵谋反。”
“南宫他好样的,自己的亲女儿、亲儿子尚在大梁就敢这般明着挑衅。”乾元帝面无表情,声音冷硬。
与刚刚在玉氏面前那个温柔多情,柔和似水的男人判若两人。
“此事只怕不是南诏王的本意,据前方来报,南诏王病入膏肓,此时南诏的朝政大权只怕已经尽数落入南诏大王子之手。”梁玦沉沉应对。
这些消息他的人早就通过特殊的渠道传回来了,朝廷这会儿才传到,已经算很慢了。
“老三你说此事当如何处理?”乾元帝看梁玦应对从容,知他之前虽然眼盲,可皇子的学业是从来都不曾落下过,手书的那一笔字,比所有的皇室子弟写得还有范儿,足可见他下的功夫。
“为今之计,当然是立马派出得力大将前往与南诏相邻的腾冲边境,将那贪生怕死的守将替换下来,屯兵边界,随时做好派兵镇压的准备。”这些计划在梁玦脑子里已经演练过许久了,此时说出来,掷地有声,格外有力。
“南诏不同于北疆,亦于东海不同,那里终年瘴气难除,其中的人还会诸多巫术和蛊毒,这一般的将领只怕担不下此大任。”只要前线一有战事,乾元帝当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玉国公一家人。
他们一家皆是武将,是虎父无犬子的最好诠释。
可是他们此时分散在东海和北疆,无法前往南诏,其他的人派出去又没有必胜的把握,一时之间,他不由有些举棋不定。
“父皇,阮国公世子阮修远如何?”梁玦语不惊人死不休。
阮修远父子当然除了玉国公府一家人后最好的选择,可是他们父子在不久之前才相继……
乾元帝只觉刚刚才在心里夸过梁玦,他如今就给出了这么不靠谱的答案,不由凝住眼眸,一张脸不怒自威,帝皇之势顿显。
“皇上,末将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阮修远一身青衣布衫缓缓进来。
高高束起的发,梳得一丝不苟,以木簪束之,脸色带着不自然的红润,嘴唇却有些惨白。
可见他的精神不是很好,但一双眼睛却煞是有神,泛着杏黄色的眼眸里满满透出武将独有的坚定。
“阮爱卿?”乾元帝只觉今日给他造成的震惊真真是比所有时候合起来还要多。
先是见到了一直躲着他不肯见的玉氏,此时居然看见了已经死了的阮修远。
阮修远下跪请安完毕后,方才缓缓将他中毒,却被于容淇所救之事说出。
这其中,他按照梁玦的意思,瞒去了曲清歌与他的那番纠缠,只把功劳安到曲清歌和于容淇的发现上。
“是清歌发现的?”乾元帝看向站在梁玦身边的那个女子。
她一身素色长裙,身姿纤细,站在那里亭亭玉立,仿佛一朵盛开的芙蓉,粉面透白,分外娇俏。
她凤眼如溪涧山泉,清泠透彻,只一眼,便能看出她绝非普通之人,那双眸子里含的东西太多,太多,让人永远看不完一般。
看着她,他的目光会情不自禁浮现出年轻时候的玉氏,两相一对比,像,是真的像极了,从容淡定的气质,透着人淡如菊优雅,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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