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歌看着手中未曾刺下的金簪,不明白他为何好好的竟失足落在一旁。
抬眸间眼前一花,身子落入一人怀里,她举簪欲刺,便闻到了熟悉的青草夹杂着药香的味道。
“殿下……”
“哥哥……”与她的声音同时响起的还有南宫灵珊的声音。
她一直在静静的等待着,没有及时提醒南宫灵轼侵犯曲清歌,倒不是全然因为心里的嫉妒之心作祟,她不过为着试探曲清歌罢了,她想看看她的骨头到底有多硬,等到她害怕到不行求她的时候,她再出手,这样她在她面前便再也骄傲不起来。
可没想到,她一点儿也不害怕,一直四平八稳端坐在那里,好像那个一脸淫笑着朝她靠近的人根本不存在一般。
她不明白她是怎么做到的,她怎么能够那么确信她会没事,那一刻,她极其讨厌她坐在那里朝着她讥讽的笑。
“啊,痛,痛西我了,死谁,死哪个不长眼的狗东施……”南宫灵轼的官话本就说得不够标准,此时就这么被摔了个四脚朝天,躺在地上,痛得咬住了舌头,被南宫灵珊扶着坐起来,不得已大着舌头狂叫。
“是本皇子。”梁玦白衣飘飘,衣袍翻飞,身形映在黑色的夜空与暗黄的灯火下挺拔高大。
他似乎是天生的黑夜之子,黑夜给了他黑色的面纱,将他整个身形掩映在黑暗之中,只露出一双似寒似幽的冷眸,看得南宫兄妹齐齐打了个寒颤。
南宫灵珊有一瞬间的后悔,要是知道他会突然出现,也许刚刚她应该早点阻止哥哥伸向曲清歌的魔爪。
没想到他会醒得那样快,明明消息传来,说他受伤以来,从未清醒过,怎么突然就……
“今日的事情,郡主和二王子记得给我一个交待。”他冷冷瞥一眼两人,将曲清歌揽在怀里,扬长而去。
南宫灵珊将摔倒的南宫灵轼扶起来凭栏而望,远处小径,风灯袅袅,人影缱绻,明明是乍暖还寒的倒春寒,她却生生品出了一股鸳鸯意。
她与他在三个条件约定起效之时便已经注定了完了。
如今德妃的身份才是她新开始,这只是开始。
长长的指甲无意识的捏紧摔晕的南宫灵轼,疼得他刚清醒又差点痛晕过去。
“梅妹,你干西么,你掐痛我了……”他摔倒时咬到了舌头,说话不清不楚。
“看见了吧,这个女人你现在惹不起,以后见着她绕远点。”
南宫灵轼恨恨的哼了一声:“迟早……词早我……我要让她臣服在我的身下……”还敢摔他。
“行了,天黑了,宫门快要关了,你先回驿馆。”南宫灵珊不耐烦的看了一眼自家这个草包哥哥。
只恨南宫灵轩不是她亲长兄,南诏交到他手里,他们一家三口就活不了了,可交到这个草包哥哥手里,恐怕南诏以后连大梁的属国都没的做了。
梁玦一路抱着曲清歌径直从东直门出了皇宫,马车颠簸,辘辘而行。
赶在月上中天之时,回到了三皇子府。
“主子终于回来了。”守在院子门口的没由与夏草对视一眼长叹一声。
夏草立马奔走着,让下人们各自准备起来。
寂静了许久的三皇子府终于又再一次热闹起来。
“你还没好,怎么就起来了?”曲清歌挣扎着从梁玦身上下来,刚刚他一路抱着她在宫中奔走,虽然脚步还算稳当,可一路都是急喘,此时已经坚挺到了极致,一回到自己府里,便面色苍白,小麦色的肌肤上凝着几点小汗珠,看着格外辛苦。
曲清歌遵从内心的心疼,扶着他坐在床榻上,让他可以靠在她的肩上。
“我……我收到消息,说你可能会有危险,便顾不……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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