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梁玦没有想到,就连曲清歌本人也没有想到。
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她出嫁的时候。
玉氏心情有些小小的激动,便是历数她的经历,这都是她第一次嫁女儿。
她尽心尽力的准备着女儿的嫁妆,力求一定要做到最好,一直死盯着府里的人,半点都不能出岔子。
忙过一瞬后,就连病情好转的曲元晋也渐渐懂了事。
已经在为曲清歌出嫁做着充足的准备工作。
“你们过来,我来试背一下,看看我妹妹出嫁时怎么背才舒服。”
他试背了他院子里好些与曲清歌身形差不多的下人,一点点的琢磨,也有力求做到最完美的意思。
正是因为有玉氏的操劳,有曲元晋煞有介事的准备,曲清歌才能落得轻闲无比,她不像是个待嫁的新娘,倒像是个旁观之人。
她像没事人儿似的,吃饭、睡觉,闲暇时间全都用来看铺子里的账本,写字、画画。
婚期越近,她越是淡定,直到临出嫁前一晚,她反倒心平气和,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天色黑沉,月影还在天上盘旋,她便被夏草唤醒了:“小姐,该装扮上了。”她比曲清歌这个做主子的还要紧张,真正是一宿未眠。
她在担心着曲清歌的心情,她在面对曲家所有亲戚时都表现得十分的淡定自若,从容不急,但只有她知道,那一切都只是表面上的功夫,她的心里焦虑却又浑然不知该怎么办。
辰时时分,曲府早就已经张灯结彩,披红悬彩,装扮得喜气洋洋。
曲府先前有曲清玉出嫁,如今再嫁曲清歌,便已是轻车熟路,一应的流程走下来,十分顺畅。
阮修远身骑黑马,马头上披挂着红绸巾,他一脸志得意满,意气风发的走马游街。
可从另一头的街边却突然闯出来另一支成亲的队伍。
两厢人马开始成对峙状态,都争着自己的吉时在即,不能相让必须得马上赶回去拜堂成亲。
阮修远远远看去,看对方的场面弄得很大,送亲的人也很多,但总觉得有一种仓促感。好像是临时拉来凑数,而非成亲的感觉。
双方闹腾起来,对方的人显得更多一些,抬着轿子就往送亲的队伍中间冲。
阮修远连忙下马拦在曲清歌的花轿前,朝里面轻声安慰着:“清歌别怕。”
曲清歌刚想应一声,便听得一阵阵鞭炮的声音响起,然后便突觉轿子好似突然摇晃起来,她在里面被颠得七荤八素,抬轿子的人的速度也很变得快起来。
她刚想出声,却想起喜娘教过的,在轿子上甚至是在送入洞房前都是不能轻易开口的,便忍着这番疑虑由着轿子往前走。
鞭炮声落,混乱的人群得以安定下来。
“阮国公府的亲事你们也敢阻着?”武能在阮修远上前之时就已经亮了身份,对方似乎是平民百姓,一听官家的名字,立马不敢冲撞了,有管事样子的人立马上前作揖打恭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
阮修远原本想给他们一些颜色看看的,可想到今日是他的大喜之日,拜堂的吉时在即,不能耽搁了,只好放过了他们。
一众轿夫重新把轿子抬好,一个个卯足了劲儿往阮国公府抬着而去。
刚到府门口,天色已然昏沉,便正好是吉时,阮修远怀着激动的心情接了女子手中的红绸带,喜气洋洋的进了府里,拜堂成亲。
一番喧嚣,夜幕降临,阮修远甩掉一众灌酒的亲朋好友,抬出他在战场上用惯的家将挡酒,自己只身来到了后院。
月色如霜如雪,挂在半空,圆玉如盘,映照成影。
他轻轻推开门进去,无法掩饰内心剧烈的跳动,站在门口,平复许久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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