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玦眉眼深沉,无比庆幸他的厚脸皮。
要知道这种事情,如果他一直放任不理的话,面前女子只怕早就被阮修远带着所谓的定亲玉佩定走了,哪里还有如今的场面?
曲清歌听他顺手拈来的情话说得脸上一阵通红,好似一朵开得艳丽的花骨朵儿似的,沉默良久才想起,她想问的曲远桥的事情还没有问出来。
梁玦人精儿似的,早从她羞涩却又犹豫不决的眼神里看出来了。
他抬手顺着她的脸颊轻轻一抚:“你的脸好烫,我替你冰冰。”
占了便宜后,赶紧赶在娇人儿生气前说正事。
“你大伯的事其实很简单,就是被人黑了。在宿州我恰好留了人,二皇兄此行原本只是正常的替皇上巡视,可后来听从他府中一个幕僚的话,特地走了一趟宿州府,如此才发现了此事,不过皇兄看在玉国公府的面子,此时一直压而未发。”
曲清歌喃喃自语:“我母亲已经去了二殿下的府中,那……”
梁玦享受温香软玉,声音变得越发低沉:“若是在二皇兄放手,又无人再举报的话,那应当无事。”
不过,此事若是有人举报到御史那儿的话,极有可能会被弹劾,这样的事情……这番旖旎之境,不太方便与她说,以免引得她心慌。
……
打开院门,踏雪而过,曲清歌乍然一出门就被一阵寒风吹得打了个寒颤。
“天儿真冷。”
梁玦眸底划过一抹怜惜:“你不必送我,我自行出去。”
他特地来她院子里走一趟,就是看着天太冷,怕冻着她,如今怎好让她送出来。
曲清歌犹豫再三还是摇了摇头:“不……我送你出去吧,这院子里的牛鬼蛇神很多,也不介意谣言再多几句了。”
梁玦想了想,把身上带来的一支碧玺玉簪偷偷留下了,这是他母亲当年留下的簪子,一共是一对,当时他还很小,什么都不懂,没事拿着玩儿的时候,不小心砸了一支,如今就只留下了一支,还是前些日子他接回乳母乔氏,看她从城郊庄子里带回来的。
乔氏曾经在他刚刚懂事时戏言这是他母亲留给他送给未来娘子的订亲信物,与之前他送出的那支簪子是他心底里对母亲惟一的念想。
二人从彼此生疑,曲清歌生气到如今误会释然,已经过了整整月余,此番算是初步解释开了,二人的心神都开阔了,身边的呼吸到的仿佛都变得纯洁干净了。
目送梁玦乘坐着他的车驾远离,曲清歌倚在门口的石狮子上发呆。
“小姐,狮子上还凝着雪花,咱们是不是先行回府。”夏草出来得急,赶着陪曲清歌出门,连厚衣裳都没有穿,此时冷得嘴唇乌紫,鼻子里不停溢出鼻涕来。
曲清歌看她不停跺脚搓手的模样,不由轻笑几声,笑语盈盈的打趣她:“大冷的天儿你也知道,谁叫你要风度不要温度。”
夏草看曲清歌一扫一直以来的阴霾,知道有些事情她终于想明白了,不由为她感到开心,嬉笑着靠近曲清歌,嚷嚷着要从她身上汲取温暖。
主仆二人就在一片雪地里笑闹成一片,不远处躲在转角处的灵珊郡主蓦地撩开车帘:“哼,笑得倒开心。”
她气死了,看梁玦刚刚被她送走,她心情就变得这么好,一定是梁玦把什么都跟她说了,没了自己在旁边影响她,瞧把她乐得。
她咬着牙:“珍儿,人呢?”
“来了,也该是时候让她上了。”珍儿圆圆的脸上刹那间变得阴狠无比。
“曲二小姐,请留步。”灵珊郡主看准曲清歌转身要走,连忙快走几步,拦住她。
曲清歌听那熟悉的声音不由愣了片刻,尔后才反应过来,这是才见过不久的灵珊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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