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看有必要让夫人知道。”刘姨娘冷冷笑着,玉氏一个人在玉泉山庄里享受温泉躲清闲,害得她日日与那等下贱的娼妇绾姨娘争宠,这事儿没的让她好受一番。
曲清玉只听得高兴不已,一门心思掰着手指等待清明踏青的到来。
孰不知,踏青时节还没有到来,远在城南玉泉山庄的玉氏却已经早早得知了阮国公府二公子有心要与她的嫡长女结亲的消息,派人送了一封信给曲远桥,在信中她极尽反对之能事,先是将阮修述捧了一番,然后委婉的表达了她的女儿不会与他结亲,原因在于她一个堂堂嫡女恕不嫁给继子。
玉氏性情梗直,说的也是实话,且此事做得也还算隐秘,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知道怎么地这事儿就传到了阮国公夫人黄氏耳中。
“哼,不嫁继子,她以为她家姑娘有多金贵,我看她自己就是个要招人休弃的妇人,还敢嫌弃我的述儿。”
自家的孩子在自家人眼里自来都是个宝,谁也不容人抵毁自家孩子。
此事一闹出来,黄氏顿时歇了娶曲清歌做儿媳的想法,可当她把这事儿说给阮修述听的时候,却将他的倔脾气拧了上来。
“不行,这曲家二小姐我非要定了不可。”
男人都是贱骨头,越是得不到的就越要得到,至于得到之后,是否弃如敝屣那便不知道了。
“你这痴儿,她既然那般嫌弃于你,你又何必把自己的脸送上去让他打?”黄氏指着他清秀的额头恨铁不成钢。
“我不管,我就要她,儿子自从上次见过她,现在睁眼闭眼满脑子里都是她。”
黄氏气得不行,可也知道自家儿子的德行,现在要得紧,日后指不定有多嫌弃。
她气恨的咬牙:“这姑娘娘常日在外面跑,娘还不曾见到她,待到清明踏春时看娘替你收拾她。到时候,她便是不嫁也得嫁。”
敢嫌弃她的儿子,走着瞧……黄氏薄唇紧抿时,三角眼里瞬间染上阴毒。
与此同时,在宛平城正进行寒食斋戒之际,朝廷突然接到军报。
犬戎已经重伤凉州指挥使,大破边城凉州,阮国公挥军北上救援,然则战线拉得过长,西北地带的北狄人嗅到机遇有蠢蠢欲动之状,犬戎趁机派人奇袭阮国公救援军队,现下阮国公身负重伤,急需调派领军将帅前往北疆之地。
乾元皇帝紧急召集朝中大将,命他们连夜推举出合适的救援人选。
这个人选其实根本不用推举,最合适的莫过于阮国公府世子阮修远。
他历来子承父业,率领阮家军常年在阳明山地区历练,也多次北上战场实战,无论从个人担当,还是从他的军事素养上来看,或者是从私人感情上说,他都是此次北上的不二人选,而他自己也是第一时间毛遂自荐。
“国家有危,末将身为臣子自当驰援,父亲有难,我为人子理应援助,此事于公于私都只有我最合适。”
他说得有理有据,况且此时也的确朝中无人,乾元帝断然没有不允的意思,只是这位向来严肃威重的中年皇帝拍着最得意的臣子的肩膀,声如千斤重的叮嘱,命他不仅要将被破的凉州从犬戎人手中夺回来,还要将阮国公救回来,且他自己也必须要安然回归。
年轻的将帅一身雪甲战袍一一应下,当着九五之尊的面,站在上百朝廷命官身前,带领万千将士在宛平城外洒酒辞行。
春风吹过,吹起护城河两岸柳絮纷飞,落在众多黑甲战袍的将士身上,恍若下了一场大雪。
曲清歌躲在城外的小土坡外看着这一幕幕振奋人心的场面,最先想到的却不是激动,而是担忧。
她想了想,催促身旁磨墨的夏草:“快点儿,我得赶着他临走前把这写完。”
此事与上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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