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澜山收起铜钱,一无所获。
他骂骂咧咧道,
“老子就知道会变成这样...我这个算命的跟这种先天有缺偏偏富贵至极的人扯上关系的,绝对没好事...唉...到底在哪儿啊,卦象上明明显示就该在这附近的...”
“簌簌~”
不远处的灌木抖动,发出异常的声响。
牛澜山的耳朵一下子立了起来,
“畜生,给老子滚出来!”
黑漆漆的雾气从牛澜山破败的袖口中奔腾涌出,就像是硫酸一样腐蚀着路径上的一切,巨树灌木发出“滋滋”的声音,迅速枯萎、漆黑,最后干脆变成了烧烬的黄纸一样的“纸灰”。
周围的温度猛地下降了一大截儿,附近数公里的虫鸣鸟叫蓦然消失,它们感知到了一种令某种意义身上“活着”的生灵无比厌恶、恐惧的气息,躲在巢穴中瑟瑟发抖。
牛澜山很得意自己惊天动地的实力。
姓林的小子人不咋地,但做出的菜效果杠杠滴,老爷子很满意,捎带着为自己恢复实力指明了捷径。
“轰~”
一百米开外,被黑雾扫过的五六棵直径超过两米的大树轰然向四面八方射去,泥石乱飞,整片地面炸出大坑,一头长相如同某种鼹鼠的生物从坑底窜了出来,它身下还有一个黑洞洞的直径超过两米的潮湿洞穴通向不知名的地底深处。
它的身上有卷曲的灰色毛皮,毛皮上附着密密麻麻拳头大小的“囊肿”,血淋淋的似乎随时可能爆出一大滩恶心的黏液,但实际上这是一个个坚硬的骨质结块。
当然,即使是看上去也能知道,这玩意的长相绝对是剧毒的那一种。
鼹鼠状生物头颅狭长且不规则,牙尖齿利特别狰狞——这玩意牛澜山恰好认识,是一只不应该出现在祖山区域的五阶生物,毒腺地狸。
那些恶心的“囊肿”哪怕是三四阶的普通进化者稍稍被碰到一下,也会连骨带肉的变成黄褐色的恶臭液体,而长了满口巨大狰狞牙齿的毒腺地狸其实是以这种流质为主要食物的。
“草...”
牛澜山爆了粗口。
他完全不明白这玩意为什么会盯上自己,毒腺地狸主要食谱是那些以魔植地下根系为食的草食性小型异兽,它们的眼睛早就是个摆设,一生都不见底出一次洞穴——甚至就连赶路都是在地下进行的。
毒腺地狸就连他都不想招惹,不光浑身是毒还恶心的要命。
难道是老子误会它了?人家只是恰好路过而已?
那么现在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还来得及不,大家保持点距离各自好好活着多羊了个驼的ok啊!
然而毒腺地狸显然是并不准备和眼前这个两脚生物讲道理的。
它瞬间窜过数十米的距离,发出尖锐凄厉的吼声,浑身骨质结块都像是刚交过电费随便浪的灯一样发出红光,并有恶臭的烟雾从中弥漫开来。
这红色毒雾比牛澜山的黑雾更毒,扩散的速度虽然慢,但味道却立刻传到牛澜山的鼻腔中。
“呕...”
一股强烈的眩晕感来袭,牛澜山捂着胸口,脸煞白煞白的,
“卧槽尼玛咧...上来就开大...给我死!!”
牛澜山咬破舌尖,一口血直接喷到手掌中,双手合十,对着混合血液的铜钱狠狠一撮,抛上天空,
“杀生——雷!”
数百米高空之上,惊人的电光闪动,在数十枚铜钱之间窜动,有那么一刹那,似乎组成了古老的符篆。
“咔嚓~”
数十道雷霆从铜钱方孔中垂落,直像毒腺地狸而去,并在击中它的瞬间汇聚成水桶粗的一道。
火石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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