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力气好似流水一般从身上流失出去。
她硬是撑起了十分的毅力才抬起步子向那里走去。
她不敢抬头,每一步都坚实的踩在地上,甚至在这黑暗的天色里将地上每一个石子都看得异常的清楚。
她从来没有希望时间能过慢一些再慢一些,让她永远也走到面前。
耳朵里像是有什么在鼓动,让她除了自己狂乱的心跳几乎听不到任何的东西,她的大脑放空,身体只是本能的前进,却好似找不到方向一样。
满脑子想的都是他离开前对她那一侧目的笑,唇角的弧度很小,眼里是责备:“我不放心。”
她为什么不跟着他去呢?她来是为什么,不就是不放心他?怎么就因为他一句话就退缩了?
她开始满心的悔恨,愧疚感几乎将她淹没。
可终于,她还是走到了面前。
离的近了,她才看到水泥堆起来的高度几近与她的头持平,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对方垂下来手臂,天色己然很黑,却仍然难以掩饰他手指上滴下的血迹,周围都是浓重的血味。
白安安感觉胃里一阵翻涌,可忍着不适抬起手。
“别碰!”她的手即将触到对方,凭空响起一道厉喝。
白安安顿时一震,不可思议的看向声音的来源。
黑暗中,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未建成的建筑里走了出来,身后尾随着一众的人。
白安安呆住,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百里席生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拉离几步,将她的身子背过来按进怀里,冷声对着身后的几人道;“报警!叫护救车。”
几人这才回过神,赶紧掏出电话去报警。
有人跑到百里席生身边,忙不迭的求情:“三少,这,这是个意外,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会发出生这种事。”
“不知道?工程不是你们负责?这里的一砖一石不是你们买的?出了事才想着推脱责任!”
“三少您有所不知,这个工程我们也是半路接手,之前一直是由汇远工程做的,大少爷应该知道的,我们才刚刚接手不到一个月……”
“为什么之前的工程报告里没能提这件事?!”
那人一脸惶然:“我们也是正常的投标接手的,我还以为,以为三少您己经知道了。”
百里席生目光微沉,突然感觉到怀里的女人正微微的打着抖,于是挥手让对方先离开。
百里席生把白安安扶到一边,抬起她的脸,见她一脸的惶然,显然是吓坏了,心里又急又气。
不让她来不让她来,她一定要来,那个司机也不用干了!
白安安手指还在抖着,似乎是想确认面前的他是不是真实的。
百里席生拍拍她的小脸:“我没事。”
白安安心里五味杂陈,忽的想起那水泥堆上的那个人,似乎在这一秒,她才正真的理解他嘴里的那句工地危险是什么意思。
可他以后要经常过来,这是他的工作。
怎么能让她放心。
“他……”她张张嘴,有些说不下去了。
好端端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即使那个人不是他,她也觉得无比的遗憾。
百里席生知道她指是谁,他静了一下,听到远处警笛的声音:“生死有命,公司会妥善的处理他的后事。”
白安安还是忍不住后怕,揪着他胳膊的手指用力,几乎陷进他皮肤里。
百里席生胸口微热,不禁向白安安看去。
白安安撇开眼,一眼也不敢再盾那个方向。
“他是怎么……怎么……”
“一个工地的工人,在检测阳台的时候不小心摔下去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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