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自己真心的心意吗
他望着纪老太爷,眼睛瞠得更大了。
纪老太爷哈哈大笑:“总算开窍了。不然前头白折腾了。现在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还有做什么”纪咏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里,没有反应过来。
“傻蛋”纪老爷抽出本书狠狠地拍了拍重孙的脑袋,“你想娶,别人就一定要嫁吗何况窦家和魏家还有婚约在身,岂是说退就退的。你平时不是自诩天资聪明,无人能及吗怎么到这个时候却成了榆木脑袋”
纪咏的脑子终于恢复了正常,忙道:“现在窦昭不愿意嫁魏廷瑜了,以她的脾气,肯定是不会嫁的。窦家现在要窦昭嫁,不过怕把窦明的事牵扯出来,坏了窦家的清誉,只要魏廷瑜自愿退婚,窦家能给外人一个交待,这婚事自然也就黄了。我这就去找魏廷瑜,想办法先把婚期拖一拖。京都天天不知道发生多少事,过些日子又会有新鲜事给大家议论。到时候再退亲也不迟”
纪老太爷恨不得拿把斧子把纪咏的脑袋劈开,道:“魏廷瑜是个什么东西你都能设计他,别人难道就不难设计他他同不同意退婚有什么用我从小是怎么教你的,擒贼先擒王。不要管那些细枝末节的事,要抓住能影响大局的人和事。你好好反省反省这次的事,先是没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就动手,动手之后,又没有看清楚谁是能影响事件进程的人,现在呢,脑子还像浆糊似的你既然设计那魏廷瑜和窦明勾搭上了,窦昭也不嫁给魏廷瑜了,窦家为了掩盖窦明的事才勉强认了这门亲事,魏家怕窦家追究魏廷瑜的失德,只好请了媒人匆匆订了个日子,万事齐全,只欠东风,你不因势利寻,却要四处找借力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说着,纪老太爷腾地站了起来,狠狠地瞪了纪咏一眼,道:“走,看我怎么帮你摆平这件事”然后又抱怨道:“你给我学着点”
纪咏张口结舌。
纪老太爷不以为意:“大丈夫快意恩仇,该出手的时候就出手。像你这样,又想夺又不敢出手,最后只会两不着实。你要好好的记往这次的教训。庙堂之上亦如此。你到底想干什么谋福天下还是只求自身脸皮有厚,心要黑,才能成就大事一味的清高,那是翰林院的学士;一味的迎逢,那是六部的小吏;要胸怀天下指点江山,不拘一城一府得失”
纪咏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纪老太爷扬眉吐气。
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了长者的尊荣。
看样子,有些事还真就不能太讲究。
窦昭虽然和魏家订过亲,可能管住纪咏,这就是良配
念头闪过,纪老太爷的胡子都翘了起来。
有窦昭看着纪咏,纪咏以后就会像正常的人一样生儿育女,谋求仕途了吧
纪老太爷带着纪咏,去见了窦世枢。
窦昭很快就觉察到事情有了变化。
首先是强颜欢笑的五伯母。她的笑容变得真诚愉悦起来,不仅不再追问窦明的事,而且开始主持槐树胡同的中馈,还有心情偶尔和身边服侍的丫鬟、媳妇们打趣几句。
其次是二太夫人。她的病很快好了起来,每次她去给二太夫人请安,二太太看望的目光都充满了慈爱和宠溺,还常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着对柳嬷嬷等人道:“寿姑太素净了些,得添几件像样的首饰才是。”然后就会让柳嬷嬷抱了自己的镜奁,或打赏她一支金簪子,或打赏她一串碧玉手串,对她异似寻常的喜欢。
再就是六太太,前两天还困惑地问她:“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窦明被送回了静安寺胡同看管。魏家来商量聘礼,你五伯母竟然说你年纪还小,婚礼的事,等过些日子再说。我问你五伯母发生了什么事,你五伯母支支吾吾的,什么也不肯跟我说。让我只管安心等着喝喜酒就是了。”这两天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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