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们不会成功吗”萧币冷冷地问。
“自从刺杀事件之后,将军府里每晚至少有一百名卫兵巡视,不可能,你们不可能成功。”
“嘿,人人都说柴悦最善于审时度势,怎么也变得愚蠢了倦侯自以为还是皇帝,视勋贵如草芥,在荒山上害死数人,惹下了大祸,已有信息从神雄关传来,北军右将军冯世礼要为侄子报仇,很快就会亲率大军来碎铁城,柴家人不过抢先一步报仇而已。至于将军府里的卫兵,我们自有办法解决。”
“你又不姓柴,何必趟浑水”
萧币冷笑一声,身后有人道:“还说什么废话,柴悦,你没胆子报仇,也没胆子自裁谢罪吗”
柴悦长叹一声,伸手拿来腰刀,横握胸前,拔刀出鞘,萧币等人不由自主向后一仰,害怕柴悦会做拼死一搏。
柴悦却没有这个想法,在昏暗的烛光中盯着自己的刀,“我可以自裁,但是请你们就此收手吧,大楚经不起折腾,应该齐心协力对付匈奴人”
“别给自己的胆小找借口。”萧币打断柴悦。
柴悦再次叹息,屏住呼吸,正要刎颈自杀,外面突然又响起了敲门声,他一愣,其他人却是一惊,站在门口的一人转身问道:“是谁”
“晁化。”
众人大惊,晁化是镇北将军的部曲主将,与勋贵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此番前来不像是有好事。
萧币怒道:“柴悦,你敢泄密”
柴悦一脸茫然,“不是我,我纵然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与柴家的名声,也放不下京城的母亲和弟弟。”
就是因为母亲和同胞弟弟还留在京城柴府,柴悦只能选择自裁“谢罪”,萧币等人也因此敢于上门要挟。
“怎么办”有人小声问。
“杀了柴悦,冲出去。”
“别胡闹,咱们人还没聚齐呢,先问问他有什么事。”
还是门口那人,强自镇定,问道:“晁将军来此何事”
“神雄关来信,镇北将军派我来请柴将军前往府中议事,呃,快点,镇北将军很急。”
屋子里的二十多人又展开小声议论。
“他在撒谎,平时来请人的不是他。”
“现在是半夜,可能他正好轮值。”
“怎么办这就冲出去吗”
“谁能看看,外面是不是还有其他人”
“好像就他一个人。”
“嘘,都小点儿声。”
屋子里安静下来,外面的敲门声变得不耐烦了,“柴将军,请即刻动身,镇北将军在府里等着你呢。”
萧币举起双臂,示意众人不要吱声,先是大声道:“马上就好。”然后低声道:“让柴悦去将军府,咱们分头联络城中将官,天明前进攻。”
萧币是头目,做出的决定无人反对,即使有人心里觉得不妥,也都不吱声。
萧币对柴悦说:“别多嘴,否则的话”
“我连命都不要了,还会多嘴”
萧币侧身,示意其他人往两边挤一挤,让出通道来,突然想起蜡烛还燃着,急忙转身吹灭,又觉得多此一举,却已来不及重新点燃。
柴悦衣鞋俱全,从人群中走过去,打开房门,对外面的晁化说:“有劳晁将军久等。”
晁化站在几步之外,冷淡地说:“我等多久都没事,镇北将军比较着急。”
两人一个是勋贵之家的参将,一个是渔民出身的部曲首领,平时没什么来往,更算不上是朋友。
晁化不再多说,带头向营外走去,随口问道:“怎么回事,勋贵营连大门也不守了”
“大概是躲起来休息了,等到天亮,我会调查该谁轮值。”柴悦不得不掩护房间里的那些“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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