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的冬天,冷得直教人握在暖和的炕上。
那是一种直接贯彻到骨髓里,在从浑身上下的毛孔外直传射而出般的寒冷。
仿若时不时的就能够带给人们错觉一般——冷到灵魂深处。
南方的冬天,也冷的差不多,但没有北方的那般太过于严重。
虽然鲜少遇见大风雪之类,亦或者是大冰雹之类的情况。
但不论北方也好,南方也罢,都无法避免的是一到冬天的季节,哪怕会冒着严寒,顶着风雪,总会有那么几个断肠人在异乡间流浪穿梭于各大酒吧ktv之间——买醉。
不管是喝几两钱的茅台,还是几箱几瓶的啤酒,亦或者是各种类型的酒水参杂在一起喝,反正喝的人都只有一个要求。
那就是——醉!
已经是午夜十分的凌晨三点多,海滨市的街道失去了白天那般人来人往、车流穿梭不止的热闹。取而代之的唯有那空旷寥无几人般的冷清。
颇有副让人突然觉得孤独、寂寞般的窒息感。
“可能是寂寞,空气变得很稀薄……这城市那么空,这回忆那么凶,这眉头那么重,这思念那么浓……这感觉我跟从……”
一画着浓妆艳抹的女孩,像是在打着醉拳一般,踉跄着脚底所穿的那一双长筒裹足的黑色高跟鞋,摇摇晃晃地在这条冷清的大街上浪着。
浪着浪着,像波澜起伏、一涨一退着左右摇摆不定的波涛……嗯,还是个会歌唱的波涛。
忽然,一股强烈的难以咽喉般恶心感,霎时没有任何的征兆一般袭来。
裹夹着浓郁到方圆几里的范围,都能依稀闻到刺鼻酒味,呼啦一声便彻彻底底地以呕吐的方式,从这画着浓妆艳抹的女孩小嘴里涌出。
酒劲上来的人,无一例外的到最后总是稀里糊涂的吐着。
吐着吐着,然后在清醒完之后的隔天依旧是该干嘛干嘛。
很正常!
那名画着浓妆艳抹的女孩,也不在意任何的形像,反正喝醉酒的人一般是没有形像的,就算有这顾忌,那也一定是还没喝上头。
此刻,她已然挥一挥衣袖,抹了把嘴角边缘的污渍,不带走一片云彩般的从一根电线杆子处,继续荡气回肠的踩着一摇三晃般豪迈的步伐。
但她不知,自己方才在电线杆子的地方留下了一大摊五彩斑斓似得神奇污渍液体,却是彻彻底底的惹毛了不久前曾被人驾车撞死在那边的鬼朋友。
噗呲噗哧……噗呲噗呲着的电线杆子不断的闪烁着阵阵恼怒的灯光。
那鬼朋友阴沉着一张脸蛋,还一脸的嫌弃,不停地往那电线杆子处摩擦着身子。
不是摩擦取暖,只是纯粹的要抹干净方才那被五彩斑斓似得神奇污渍液体透体而过的部分。
不过,很可惜的事。他只是个鬼,不是人,一个由能量体为基础原形构架而成的魂体,怎么能够可以像有血有肉一般的麻瓜常人,拿手往柱子上抹着鼻涕?
“扑街啊!你个死女仔,有木有公德心啊?怎唔去食屎啊?”那鬼朋友骂骂咧咧地指着前方那画着浓妆艳抹的女孩,当即便操着一口流利的粤语来。
事后,他越想越是火大,感觉还不过瘾,便打算报复着眼前这个可怜又倒霉悲催般的女醉汉。
鬼朋友正欲撸起袖子,说干就干般便要执行自己那无名火气的愤怒。
不料,不等他有所来得及飘动着像纸一般轻飘飘身形之时,竟是猛然只听到啪的一声,像是某鬼拍在他肩头所发出来的声响。
“又是哪个扑街啊?”那鬼朋友满脸不爽地扭过脑袋,往那身后看去。
嚯!好靓的一只女鬼啊。
呦呦呦,那小嘴巴大眼睛有容乃大一般的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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