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挺好,聊得挺欢的几个女人吓了一跳。
看着有女孩微张嘴巴,一脸惊愕,还露出嘴里饭菜的糗样儿,沈宸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干什么,一惊一诈的”何晓燕嗔恼地拍了沈宸一巴掌。
沈宸收住笑,连说抱歉,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我是说,我要参军,跟你们在一起走南闯北,见见大世面。”
李月华咽下嘴里的饭菜,笑道:“这是好事儿呀,部队首长可盼着你呢就是你一直没这个意思,也就不好直接从游击队挖人。”
“对呀,参军自愿,你不说,谁也不能强迫你。”白婉婷说道:“再说,主力部队从地方部队挖人,也不好听啊”
何晓燕看沈宸在眨着眼睛,便提醒道:“要是到了主力部队,对你的照顾肯定是有,但和游击队相比,可能会差点。”
沈宸嘿嘿一笑,说道:“那我得和首长好好谈谈,要是谈不拢”
“打鬼子干革命还谈条件呀”李月华撇撇嘴,说道:“要是条件满足,那肯定给你最好的。可要是条件不允许,你也要理解忍耐一下嘛”
沈宸翻了下眼睛,说道:“这当然啦,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要说的条件,是在行动上相对自由,弹药上要充足。还有,我自费买头牲口骑,这也不过分吧”
何晓燕想了想,说道:“我觉得,这些倒是可以考虑。要论大梅立的功劳,还是自己掏钱,有坐骑也行吧”
李月华眨着眼睛,缓缓说道:“我听说这是有先例的。别的主力部队里好象也有神枪手,五十多岁了,不仅有毛驴骑,平时还派人给他背枪呢”
沈宸环视一圈,下巴一扬,说道:“我是神枪手中的神枪手,会比这个老头儿差嘛”
“好好说话。”何晓燕笑着用筷子敲了下沈宸的手,“什么老头儿,是老战士。人家五十多岁还上阵杀敌,你得尊重些。”
“我才十七,怎么不说尊重呢”沈宸撇嘴道:“他骑驴,我就骑马,看谁能说什么”
“没人说你,可也别太显眼了。”白婉婷插嘴道:“我觉得骡子或毛驴比较合适,在山地比马更有耐力。”
沈宸想了想,觉得挺有道理。低调一些也好,别骑个比领导更威风的马。太显眼了,招人非议,还很危险呢
抗日,打鬼子,这是时代的主题,压倒一切的工作。
沈宸在刚开始的时候,确实迷茫过,为自己的重生,为自己将来的人生道路。
但随着历史大潮的涌动,他不得不在潮中游泳。
直到现在,他终于能够抛开各种各样的私心杂念,抛开后世的不满和偏激,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血与火的民族洗礼中。
也只有亲身处在那个悲惨的年代,站在民族存亡的岔道口上。睁着眼睛,他就会看到一个民族最深的伤口:
阴沉的天空下,家园被孽火焚烧女人被兽兵追逐污辱同胞被无情的杀戮父老乡亲在淫威下被迫屈下双膝
当这些在历史上都切实的发生过的事情,现在活生生的在他眼前重映时,能让沈宸做出的选择还有什么
来自最本能的召唤,发自最切身的感受,使他很难低头去作行尸走肉,浑浑噩噩地苟延残喘。
他所做的,是为这个国家,为这个民族,尽到自己的责任。
尽管他时不时地感到痛心,感到不满,感到无力,但他已经不能逃避自己的责任,也不想逃避属于自己的责任。
多杀一个鬼子,多杀一个坏蛋,多救一个同胞,多奉献一份力量,在这块饱经蹂躏的古老大地上,在全民抗战的悲壮大潮中,书写出一段值得永远回忆的个人历史。
只有当人生的目标真正确定,并决心为此奋斗、拼搏后,人就会充满巨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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