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天游我知道。”我笑着说：“就是山丹丹花开红艳艳。”

    上官逸摸了下我的侧脸，“你就只知道这一句？”

    “我会唱。”我骄傲的说。

    “行，那一会儿咱们上山你给我唱。”

    俩人说笑着进了屋，大爷大娘已经帮我们盛好了饭。看到我们进来，相视一笑，那笑容就像父母看到自己的儿子和儿媳感情是一样的，很欣慰。

    “我先洗洗手。”上官逸放下衣服，转身去了厨房。

    大娘招呼我坐下，“君悦，你可真有福气。”我笑笑，透过窗户看厨房里洗手洗脸的上官逸，也觉得挺有福气的。

    吃了饭，我帮大娘收拾了碗筷，上官逸换了衣服，带我上山。

    我们俩买了一套情侣运动服，都是纯白色的。换下了草绿色的军装，如果不是那利落的短发，整个就像是偶像剧里走出来的男主角一样，我虽然不是颜控，也依然忍不住惊叹。

    上官逸看着我说：“你现在穿白色最好看。”

    “是我老了？”我佯装不悦的说：“以前你可说我穿粉色最好看。”

    上官逸看了我一眼，正色道：“粉色是少女的颜色，你现在不适合，都嫁给我为人妻子了，难道还想扮少女招蜂引蝶？”

    我嘴角抽了抽，招蜂引蝶，那是你才对吧。

    “也对，不过好像一直都是你在招蜂引蝶，我这么多年赶走多少女人对你的围追堵截，天哪，一个个见了你就跟蜜蜂见了蜂蜜似的往上呼。”

    “可我心里只有你。”他被我说的神情有点不自然，这些年为了任务，他又是潜伏又是卧底的，的确招惹了不少女人逢场作戏，这一点他无话可说。

    但我知道，每一个女人都是上赶子追他的，他都没给过好脸色，最多就是在一起吃个饭，已经是极限了。

    可是每次说起这个，他都好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从来不跟我争辩，在心里他总觉得是愧对我。

    了解他，我暗骂自己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急忙转移了话题。

    “上官逸，有一天我真老了怎么办啊？”

    “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们俩手牵着手，走在山间的小路上，闻着野花香，透过树荫的阳光照在身上，感觉无比惬意。

    “我又不会一直年轻，肯定是一年比一年老了，到时候，头发白了，满脸皱纹，说不定还弯腰驼背的，怎么办？”

    “傻瓜，我只会比你先老。”他说：“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老到头发花白，满脸皱纹，还弯腰驼背的话，那你就天天用轮椅推着我去公园散步。”

    “你这什么逻辑，我都已经老成那样子了，还让我推着你，你为啥不推我呢。”

    他顿住脚步，目光灼灼的看着我，十分认真地说道：“因为那时候，我一定已经老得走不动了。”

    我垂下头，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慢慢的吻上了我的唇。

    我没有拒绝，没有扭捏，同样回应着他。

    我期待着，我们年华老去的时候，他已经不再是军区的首长，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我们一起牵手，在夕阳下散步。哪怕那个时候，他真的走不动了。我知道，只有到那个时候，我们才能毫无顾忌的做我们自己，像普通的夫妻那样过日子。

    这是他给我的一个承诺，一起白头到老。

    军人给妻子的永远是等待，等到他们退役，等到他们老去，那时候他们才是自己，才是一个女人的丈夫。

    山里空气好，陕北地区山连山，漫山遍野的小红花，还有包着白头巾的牧羊人。

    我们俩到姚山家附近的一座山顶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这里的日升时间比较晚，所以对这里的居民来说，这个时间还比较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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