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再穿。
翔云郡主瞧着这婆媳两个,突然想起齐胭刚进屋时说的,说她们就跟亲母女一样。
亲母女倒是未必,但是这婆媳两个颇为亲密,这倒是真的。
这边一家子婆媳女儿的几个女人热闹商讨着过两日去北宁王府的事,翔云郡主却有些走神,总是记起顾嘉和容氏身上穿的那两件大氅。
她并不是眼皮子浅的女人,也不是说看到个大氅就走不动道了。
她不缺那个,但是心里还是不舒坦。
好好的,怎么只做两件,二儿媳妇一个,婆婆一个,那当大儿媳妇的呢?这让别人怎么想怎么看?
况且,她还是有着身子的人。
她不舒坦。
这种不舒坦一直延续到晚间时候,她让丫鬟们下去了,一个人坐在窗棂前,看着外面飘飘洒洒的雪,抚摸着还没隆起来的小腹,在那里出神。
这时候齐大回来了,他今天喝了点酒,颇有些醉意,推门进来后,见屋子里也没点蜡烛,也没熏暖炉的,不由意外。
再看,他那郡主少奶奶正一个人坐在榻前,低着头。
这下子他真得吃了一惊,过去摸了摸她的手,沁凉沁凉的。
“这是怎么回事,底下人呢?怎么没个人伺候?”齐大怒了:“这都是反了!”
翔云郡主忙挣脱了他,摇头道:“没什么,是我不让她们进来伺候的,我也不冷。”
齐大更加不明白了:“不冷吗?怎么会不冷?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他觉得,这肯定是有问题的,要不然翔云郡主怎么可能一个人坐在这里,倒像是被人抛弃的小可怜。
翔云郡主犹豫了下,吞吞吐吐了一番,最后还是没说,叹了口气,命人点灯摆饭。
齐大纳闷又不懂,可是又不太好一直问的,最后没办法,只好安慰了几句,又训斥了一番底下丫鬟仆妇,夫妻两个人就此歇下了。
到了第二日,齐大终于从底下人那里听到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他叫了人,仔细盘问一番,终于明白了。
敢情就为了一件大氅?
齐大不明白,一件大氅,至于吗?让人做啊!当即挥手,命人去寻一件上等貂毛大氅来给翔云郡主。
不多时,果然寻到了,自然不如顾嘉和容氏的那个好——没办法,供品嘛,本来就不容易得的,但是至少也能穿得出去。
翔云郡主其实睡了一觉后,自己也想开了,想开后便觉得自己是在小心眼。人家齐二做了两件大氅,一件给媳妇,一件孝顺娘,那是再正常不过了,连小姑子都没有呢,她这个当嫂子的又凭什么失落?
可是当时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痛快。
如今知道齐大为了自己做了那么一件,有些感动,又觉羞愧,一时又想着,不知道婆婆那里怎么看待自己,莫不是觉得自己是小心眼的?
她素来心情高傲的,便是嫁进来孟国公府也是端着架子,在容氏面前从来不肯失了自己的郡主风仪,如今倒好,真是面子里子都丢了。
想想便觉无颜见人。
于是顾嘉就发现,这位大嫂不知道怎么了,好好的竟然不怎么出来了,便是过来给容氏请安,她也是早来早走。
齐胭:“可能是看着你们的新大氅,嫉妒得不想看到你。”
顾嘉:“……那你呢?”
齐胭:“我嫉妒得抱起了我的画本不想搭理你!”
顾嘉噗得笑出来:“罢了,左右明日是北宁王府的家宴,她肯定得去的。”
北宁王妃,那是翔云郡主的堂伯母,她肯定不好说不去的。
齐胭:“随她去吧,爱去就去,不爱去拉倒呗!”
齐胭觉得,不能惯这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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