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丢的干干净净。
沈鸢洗漱完没有合适的衣服换,就拿了一件顾时南的衬衣穿。
她等了很久,估摸着顾时南应该已经睡着了才轻手轻脚的去了主卧。
顾时南睡眠不算是轻的,熟睡之后机警性不高。
沈鸢搬过来之前,顾时南的卧室里摆了很多盏台灯,后来,清水别墅多了一个她,那些台灯就被顾时南收了起来。
沈鸢旁敲侧击的问过,顾时南说是摆着好看,她当然不会当真,之后也没有再提。
顾时南在房间里放那么多台灯的原因,沈鸢是从傅城深那里知道的,是多年前导致顾暮北双腿残疾的那场车祸。
那之后,只有开着灯顾时南才能入睡。
沈鸢轻轻推开卧室的房门,里面是一片黑暗。
那些灯,已经不在了。
沈鸢怕吵醒顾时南,没敢开灯,打开手机手电筒照明。
顾时南平时习惯平躺着睡,但他左肩的伤最严重,压着会疼,所以侧躺着。
沈鸢半跪在床边,用来照明的手机咬在嘴里,挤了适量的药膏在指腹,小心翼翼涂抹在男人后肩那片青紫。
突然,手腕一紧。
沈鸢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顾时南拽上床,手机落地,轻微的声响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啊!”沈鸢吓得轻呼出声。
她被顾时南压在身下,顾时南咬着她颈脖的力道很重,黑暗的环境下,仿佛是吸血鬼在进食。
沈鸢僵着不敢动,颤颤巍巍的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吵醒你的……”
“不是什么?”顾时南扣着女人的手腕压进柔软的枕头,微哑的嗓音隐隐约约几分笑意,“不是故意深更半夜来爬我的床?还是不是顾意穿着我的衬衣在我身上摸来摸去?嗯?”
沈鸢怀疑自己的脖子被咬出了血。
然而以海啸之力席卷她所有神经感官的不是那痛感,而是落在耳边的那丝丝缕缕的温热呼吸,以及悄声无息爬进她衣摆的那只手或深或浅的探索。
沈鸢脸颊发烫,强自镇定,“谁、谁让你不锁门的。”
“呵,”顾时南轻笑。
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身下的女人连脚趾兜绷紧,他却没有丝毫收敛。
“做贼的反过来指控受害者钱多活该被偷?”
沈鸢小脸红透,欲哭无泪,“我只是想帮你擦药……”
他自己肯定不会在意这点伤。
“已经擦好了,你继续睡,我发誓,我用囤囤发誓,保证不会再进来打扰你。”
顾时南轻而易举压住女人企图溜走的想法,甚至还有一只手是闲的,于是就一颗一颗解开她身上那件衬衣的扣子。
“怎么不拿自己发誓?”
沈鸢捂着脸,“……我怕我忍不住……”
顾时南笑出声,显而易见的愉悦。
“这个时候倒是挺老实。”
“……那我有机会陪睡吗?”
“没有。”
“……哦。”
———
天晴了。
沈鸢突然惊醒,从床上坐起来。
九点半。
这是清水别墅,顾时南的卧室,但……旁边是空的,顾时南不在。
沈鸢大脑还很混沌,楼上楼下找了个遍都没有找到顾时南,她睡的太深,连顾时南是什么出门的都不知道。
几乎是沉睡,可……昨晚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
顾时南允许她睡在主卧,虽然摸也摸了亲也亲了,但最后没有来真的。
“别想了,”沈鸢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她迷迷糊糊的上楼,洗漱完又开始犯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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