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半夜也会被顾时南抱回去。
沈鸢抱着衣服进了侧卧,连多看顾时南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刚进门,她整个人就像脱了力一样靠着门板往下滑,跌坐在地毯上,双手掌心捂着脸。
仿佛撑着关上房门就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忍了很久很久的眼泪倾然涌出,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左手手背又被她咬出了很深的牙印,几乎都要见了血,但她感觉不到疼。
医学证明:如果有另一个地方的痛感更重,相对来说没有那么痛的就会被忽视。
沈鸢是心里更疼。
她没有锁门,顾时南第一次推门的时候她就知道。
“你别进来,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鸢儿,我有话跟你说。”
“你醉的神智不清,说的话你自己大概都不相信,我困了,明天再谈。”
沈鸢就坐在门后,顾时南没有强行把门推开。
一人在卧室里,一人在走廊,看似只是被一扇门隔开,但某些东西已经在悄然改变。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鸢四肢都僵硬,她才慢慢撑起身体走进浴室。
她身上满是深深浅浅的痕迹,被毛衣挡着看不到,所以她拿的睡衣也是长袖长裤。
沈鸢认床,天亮了勉强和眼,睡不着了就开始做噩梦,被困在梦里出不来。
再醒,已经是中午。
沈鸢胃疼的厉害,简单洗漱过后下楼喝水。
餐桌上摆着做好的午饭,猫狗也都喂过了,但没有人。
沈鸢不知道顾时南在不在,她没胃口吃饭,换好衣服就坐在客厅等。
只是一晚上而已,她仿佛是一场大病,整个人都是虚的,精神很不好。
顾时南从二楼下来,他不比沈鸢好到哪里去,在房待了一夜,也是天亮才睡了一会儿。
“先吃饭。”
“不吃了,我一会儿搬出去。”
沈鸢把戒指从手指取下来,放到茶几上,“戒指还给你,我们分开吧。”
“顾时南,这次我是认真的。”
“我只是跟沈瑾之吃了顿饭,你就把魏安然带上了床,你应该了解我的性格,我介意,没有办法释怀,只要闭上眼睛就是昨晚看到的那些画面。”
“我是真的要跟你分手,也不会回头,你犯不着为了我去找魏家的麻烦,而且秦氏的项目你准备了那么久,如果现在出了纰漏会很可惜,我不值得。”
沈鸢不敢看顾时南,始终都低着头。
她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顾时南开口。
“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沈鸢抿了抿唇,“那……就这样,我来的时候没带什么,一些琐碎的东西你看着烦就扔了吧,我不要了。”
“再见。”
沈鸢走的洒脱,而站在客厅的顾时南目光依然落在那枚戒指上,掌心握紧,只剩空荡的虚无。
已经过去了十个小时,足够他清醒。
昨晚的事情确实是发生了,他把魏安然当成了沈鸢。
要怎么留她……
吴川的车停在小区外,沈鸢坐上车,干净的眉眼寡淡到极致。
“多等两天再让他知道,我现在不太舒服,没有精力应付。”
沈瑾之脱了外套盖在沈鸢身上,眉目温和,“那就下周再回南城。”
沈鸢淡淡应着,“嗯。”
等顾时南知道这场戏是她自导自演,只是为了逼他分手,自尊心被她踩在脚下,怎么都不可能再留她。
因为她自己都开始厌恶自己。
沈鸢看着沈车窗外熟悉又陌生的街景,神色荒凉。
“沈瑾之。”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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