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紧的事情需要处理,也没有跟沈鸢多说,司机把车从车库开出来之后,他就上车。
他很忙,这几天沈鸢都是晚上才能在家看到他。
说曹操曹操到,沈鸢刚刚才把纪以城拉出来做挡箭牌,现在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干嘛?”
“当然是有事,不然你以为我闲得没事?”
“那你说吧。”
纪以城既然打了这通电话,就是已经深思熟虑想过了。
“沈鸢,咱俩这么多兄弟情,我也不跟你打太极,月弯已经在牢里待了五个月,我能想的办法都想过了,只能来求你。”
这不是他第一次开口。
沈鸢换好鞋,踩着楼梯往二楼走。
“我记着的,没有忘。”
“明天,或者后天,我跟沈瑾之说。”
纪以城松了口气,“谢了。”
沈鸢笑着调侃,“月弯也是我的朋友,我帮她,你说什么谢谢?”
被戳到暗伤的纪以城脸色不太自然,那些年他是怎么无视凉月弯的,沈鸢看的清清楚楚。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谁他妈能想到他会对一个傻子有感情?
这叫什么?
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我有事,就这样。”
也不等沈鸢说话,纪以城挂断了电话,沈鸢也懒得跟他计较。
沈鸢和凉月弯高中大学都在一起玩,就算纪以城不来求她,她也不能坐视不理。
人人都说凉月弯是个傻子,凉家人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具体的情况还不清楚,纪以城毫无办法,根本查不到,
没了沈家,沈鸢什么都不是,她只能跟沈瑾之开口,以妹妹的身份。
荣兰在卧室外面敲门,“鸢儿你睡了吗?”
“还没有呢,”沈鸢本能反应,连忙把手机倒扣在桌上,“伯母您进来吧。”
荣兰端着一盘水果进来,她看沈鸢头发还是湿的,眉头蹙起。
“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晚上洗头发,就算洗也要快点吹干。”
沈鸢走过去把果盘接到手上,笑着说,“我玩儿游戏忘记了,一会儿就吹。”
荣兰无奈,把沈鸢按到沙发上坐着,去浴室拿了吹风机出来。
“你现在还小,觉得我啰嗦,以后年纪大了就知道我说的是对的。”
在家人眼里,沈鸢还是个孩子。
过去的那些年都是这样,荣兰在后面给沈鸢吹头发,她拿着一袋零食或者一盘切好的水果,盘腿坐在沙发上。
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们就是一对母女。
暖色调的灯光柔和温暖,吹风机‘呼呼’的风声响在耳边,沈鸢看着落在地毯上的影子,眼眶酸涩潮湿。
她其实很幸运。
父母去世,她没有被送去孤儿院,而是被接到了这样一个美好的家庭。
“鸢儿。”
“……嗯?”
荣兰放下吹风机,眉目间有几分愁绪,“我总觉得瑾之这几天不太对,他那个性格你也知道,有事从来都不跟我们说,我也问不出什么。”
沈鸢没听懂,茫然的看着荣兰,手里还拿着一颗葡萄。
“我是想问,瑾之和杨雪的感情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没有吧,他们不是挺好的吗?今天也一样,嫂子忙完就去了医院。”
“你这几年不在家,不知情,”荣兰叹了口气,“瑾之原本是不想结婚的,他跟杨雪在一起七八年的时间了都没有定下来,杨家那边有意见,找你伯父聊了很多次。”
“人家女孩子的青春就那么几年,全耗在你哥身上,我们也不好意思一直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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