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常人都看不清楚,不过在老人的眼里就寻常许多,身子往后稍退,一刀斧劈,徐江南的剑快,可老人的刀更快,借力打力,劈在剑刃上,顺势将剑大半没入黄土,一招接下,老人手上动作依旧没停,清淡无的一掌拍在徐江南的肩膀上,点灯瞬间脱手,人也向后倒飞过去。
境界到了老人这个地步,别说一掌,简简单单的扬眉眨眼都是杀人招数,只是习惯怎么顺手而已。
徐江南在空中腾挪数周,落地之后也是后退四五步,这才将力道卸了下去,不过肩膀处的酸麻不适却是时不时传到骨子里。
徐江南皱了皱眉头,右手适当握拳,指尖却是微微颤抖,每次手指握到一半,力道又散了过去,伸出左手,揉了揉肩膀位置。
苏姓老人一脚踢起像木桩一般斜钉在泥土里的点灯,左手一握,又颠了颠说道:“是把好剑,中原会铸剑的人还是多,不过可惜了,会用剑的人太少了。”
说着,老人顺手一推,点灯便如一道急光朝着徐江南肆掠过去,徐江南来不及考虑,赶忙侧过身子,点灯的剑锋顺着右脸滑过,冰凉如月,等激荡起一层层黄土的时候,徐江南才觉得右脸有血液顺着脸颊滑落,微痛带痒,像虫子爬一样。
只不过徐江南还来不及庆幸,危险再次袭来,双腿往后用力,翻转腾空,与此同时,老人刀锋在地面带起一阵寒风,老人见徐江南躲过之后,手腕一翻,便如剖腹解牛一般的动作,往上一提,动作很是精巧。
好在徐江南从一开始就没有托大,万事都做了最坏打算,桃木剑在向后翻转的时候已经握在了手里,剑身横握,挡住老人由下而上的一刀。
借力而上,再顺势而下,一切动作行云流水,沾地的一瞬间,水泻银川,黄尘飞扬。
视线受阻,但有着气机牵引,老人知道徐江南还站在之前的地方,只是他瞧不见后者偷偷打量着四方环境,老人扛着绣刀往黄尘里走,在黑影将现的时候,后者收回了视线,换做一脸的戒备样子。
徐江南这会心里其实很是郁闷,要说打,他肯定打不过,几次试探下来,该从哪里下手都不知道,可要说跑,着实又太难,不过这几番交手,有件事他又捉摸不透,老人对他的杀心不重。
至少在上个拆招的时候,老人若是追上来,抓住他的蓄力破绽,穷追猛打,一切迎刃而解不说,说不定还能让他深陷泥潭,到了如今的局面,徐江南更是难受,打不过,跑不了,像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就看什么时候老人玩腻了,给他来上一刀。
姓苏的女子对于站在远山之上,但对于徐江南的状况了然于心,尤其徐江南趁着黄尘往四周偷瞟的小动作被她看了个清清楚楚,尔后轻笑出声。“卑劣的天性,狡诈。”讥讽味道更甚,说归说,女子却没有提醒,一个是她也知道徐江南在老人面前翻不起多大的浪花,在一个就是她想看看这个在中原被称为中原翘楚一辈的手段。
在辽金,他们只崇尚力量,为了境界可以不折手段,就像他们教中姓梁的长老南下归来,手上却多了一个千年的绝佳炉鼎,让人眼红,但他们从没打听过这炉鼎的源头,反而对梁长老愈加尊敬。
下山看花摘花,腰间绣刀环佩叮当。
而在战局之中,交手十余招,徐江南没讨到任何便宜,倒是手上又多了几条刀痕,看着鲜血淋漓,其实伤的不算重,像老鼠一般被老人这只老猫玩弄的徐江南深知这样下去这有一个下场,不过想了一下,徐江南做了一个胆大的决策。
不就是比狠,徐江南咬了咬牙,啐了口唾沫,用衣服随意在手臂上擦了擦血迹。
老人荡了荡长刀,袖口藏风,讥讽说道:“怎么了?之前的猖狂口气呢?没了?”
义无反顾。
一招一式都是换命架势,破绽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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