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暗自腹诽,小金一路走,一路低头琢磨布袋里头那些东西,不时纳闷地朝越千秋瞥上一眼。正当两人过了一处月亮门,到了皇帝所住院落只一墙之隔的一处宽敞院落时,她终于按捺不住疑惑,想询问越千秋一会儿是多久,这东西到底派得上什么用场。
可还没等她把话问出口,突然只听一声呼哨,紧跟着,就只见面前陡然之间窜出了一群手持利刃的兵卒,吓了一跳的她慌忙拉了越千秋往后退,可紧跟着就听到后头动静不对,一转身就发现后路已经被大堆张弓搭箭的兵卒完全堵死。
她急得脸色发白,抓住越千秋胳膊的手甚至在微微颤抖,可随之就听到越千秋的轻笑声。她目瞪口呆地侧过头去,想看看人是不是被吓得疯了,却只见越千秋好整以暇地呵呵笑着,似乎对这剑拔弩张,他们俩随时可能被人乱箭射杀又或者乱刀剁死的一幕毫不在意。
趁着人家还没动手,小金心急火燎地问道:“喂,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越千秋一副坦然的模样,说的却是足以气死她的说辞,“反正我们眼下是被人包围了,一会儿恐怕还会有个小头头出来耀武扬威”
他这话甚至还没说完,他就听到了一声带着愤恨的冷笑:“越千秋,我倒要看看今时今日,你还怎么神气”
随着这个声音,一个鼻青脸肿的彪形大汉便排众而出,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越千秋,至于越千秋身旁的小宫女,他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他本以为能看到越千秋的惊慌失措,可却只见对方上上下下打量了自己两眼之后,就狐疑地向那小宫女问了个问题。
“这是谁”
小金此时又惊又怕,但更恼火的却是越千秋这不正经的态度,竟是忍不住脱口而出道:“你问我,我一个小宫女去问谁”
她这话乍一听自然没错,然而,那种发怒到旁若无人的语气,却着实将那个鼻青脸肿的彪形大汉气得七窍生烟。他怒喝一声道:“越千秋,事到如今你还要装蒜如果不是你给太子卫率府那些乳臭未干的小鬼撑腰,他们怎么敢殴打禁军将领”
“禁军将领”越千秋微微一偏头,再次上上下下端详了一会儿这彪形大汉,随即呵呵笑道,“敢情你还是什么禁军将领太子卫率府是一群乳臭未干的小鬼,可你既然号称禁军将领,被一群小鬼打成这么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好意思说”
就算此时此刻身处在这么一种随时可能送命的环境中,听到这毫不留情的讽刺,小金仍是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等笑过之后,看到对面一双瞪大如铜铃一般的眼睛怒视自己,她方才吓了一跳,赶紧往越千秋背后一躲,随即才意识到越千秋已经全无动手能力。
更何况,背后还有一大堆强弓劲矢在等候着
被气得发抖的彪形大汉再顾不得那许多,厉声喝道:“你们这对狗男女,死到临头还要逞口舌之利来人”然而,他这话还没说完,旁边一个亲兵就慌忙抓住了他的胳膊,“大人,千万别胡来,之前大帅曾经吩咐过”
这一次,那亲兵也没能把话说完,一个重重的大耳刮子就径直甩在了他的脸上,打得他一个趔趄踉跄摔倒。而这还没结束,他一倒地,彪形大汉又冲了上去用脚猛踹,一面踹一面怒气冲冲地说:“连谋反的事情都已经做了,老子今后为什么还要看那老家伙脸色”
想到之前被那老家伙踹时的狼狈和无助,徐黑塔脚上力道顿时更添了三分,竟是突然把人踹得飞起,眼看人重重落地,嘴角溢血,赫然再也不动弹了,他这才恶狠狠地朝着身边众人瞪了一眼,凶光毕露。
“那老家伙一大把年纪,不能打更不能服众,平日里天天从大家嘴里抠钱,拿着大家的血汗穷奢极欲,凭什么我一直忍到现在,以后再也不想忍了”
他一面说一面挥舞着拳头,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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