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宫中见人动静太大,建真那边也不方便,反而是你这边自在,也不会让你出面。”
随着这话,却只见屏风后头皇帝不慌不忙走了出来。除却周霁月颇为吃惊,其他人顶多只是稍稍诧异一下,却是齐齐站起身来。而越千秋极其淡定地看着笑眯眯的爷爷,心想除却小胖子,此次出动的几乎都是越家相关人士,也难怪皇帝选择了直接跑到这里来说话。
他压根没去想自己把周霁月算成是越家相关人士有什么不对,目光忍不住往皇帝身后看去,等发现空空如也,并不见自己刚刚见到皇帝时联想到的小胖子,他不禁有些意外。下一刻,他就只听皇帝开口说:“千秋,四郎没跟朕来,你不用找了。”
“呃”越千秋顿时有些小小的尴尬,摸了摸鼻子就赶紧随着其他人一块行礼。
而皇帝伸出双手按了按,示意众人坐下,自己却就这么站在了当中:“今日借越家这鹤鸣轩见大家,只因为有些话不适合在宫里说,而且,朕也不希望那些话被人听到,尤其是四郎。北燕皇帝遇刺来得突然,萧敬先的那道密旨也来得突然,最近金陵这些事更是突然。”
“你们不是朝中某些迟钝的文官武将,想必有自己的判断。没错,不论北燕还是我大吴,都仿佛被人在背后推着,于是不得不去做很多事情,有些步伐更是迈得太快比方说,朕原本并不打算这么早清查裴家,不打算这么早召回嘉王,不打算这么早清理官场,但毒瘤既然爆发,那么朕不可能再像从前那些年一样忍着,只能切掉。”
说这话的时候,皇帝语气冷峻,和一贯的温和宽厚截然不同。
“之前楼英长潜伏大吴多年,揭出很多朝官阴私的时候,朕没有发作,因为那时候两国之间很可能爆发国战,朕不能冒着外患之下还要爆发内忧的危险。可现在不同,北燕既然自顾不暇,朕若是再不腾出手来收拾内忧,就错过了良机。”
皇帝亲口承认近日内内外外一系列事情仿佛有推手,越老太爷有些意外,但严诩却并不意外。他更是注意到,在这种本该正襟危坐的场合,越千秋竟然正在和周霁月打眼色,虽说知道那不是打情骂俏,而是互相交换意见和看法,他还是不禁暗叹这年头的孩子比他胆大。
他那会儿也就敢对母亲使性子,至于对皇帝舅舅好吧,他一直都是对人敬而远之的。
因此,如今深切体会到皇帝这份职业有多麻烦和艰难的严诩,便很给面子地恭恭敬敬第一个开口问道:“皇上既然对此行有所考虑,还请吩咐,臣等自然会牢记在心。”
皇帝有些讶异地看了一眼严诩,见其这个将军没当多久,可坐在那儿竟是真有几分军营中出来悍将似的端正坐姿,一时不由莞尔道:“阿诩你这么和朕说话,朕倒是不习惯了。老实说,此行霸州之后,应当怎么做,朕和越老爱卿等人已经商量过很多预案,但是”
他骤然语气转厉:“但是计划很可能赶不上变化,因为幕后指使刺杀北燕皇帝,在北燕发起叛乱的人,在我大吴做出连日这一系列事情的人,再加上萧敬先,没有一个是真正省油的灯。最重要的是,对于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到底想怎么做,我们没有把握。”
越大老爷很想说没有把握不如谨慎行事,可这是皇帝和宰相们以及他所不知道的某些皇亲以及高官商议的结果,他虽说已经迈入三品行列,可还资格不够,最终没有贸然开口。果然,下一刻,他就庆幸起了自己的谨慎。
“之前楼英长曾经讽刺阿诩,说他是把四郎当成了诱饵,那一次是意外,但也让朕看到了千秋和霁月两个当年的孩子,现在的少年才俊联手迸发出来的力量。所以,这一次,朕确确实实是把四郎丢出去当诱饵。”
嘴里说着这分明冷酷到极点的话,皇帝脸上表情却很复杂。
“朕只有这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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