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想到上次自己险些被她给壁咚了,那会儿那心情简直是大起大落,他便挪动身子靠近了一些,双眼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的双眸。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萧乐乐和萧卿卿那样的人吗?”
“萧乐乐看上去曾经和北燕皇帝共治天下,甚至还一度握着秋狩司,却受辱于她瞧不起的后宫妇人,受辱于她认为只是土鸡瓦狗的权贵,甚至要用阴谋的方式来安置自己的儿子,说到底,她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自信,那样卓绝。如果要我来给一个总结,我会说……”
“她在内斗上还没修炼到家,却把手伸到了外争上,实在是自视太高了。如果她把当初游历南吴时的那点功夫,都放在弹压国内局势,然后不管是皇子还是侄儿,先抱一个过来好好养着,也不会弄得北燕之前没事就乱一场,北燕皇帝没事就乱杀人!”
“挑拨离间,挑起他国内争,杀人于无形,看上去那些阴谋是挺像模像样,可就算英小胖是她生的又怎么样?难道皇上能用这个借口发兵打北燕,声称英小胖也有北燕皇位继承权?顺便与此同时在北燕国内挑起乱七八糟的纷争,让那位天子焦头烂额无暇他顾?”
“呵呵呵,想得真美……”
一口气说到这,越千秋笑了笑,这才目不转睛地对周霁月说:“我不是那种认为男主外女主内是天经地义的人,可我也不觉得,一个女人规划出一个统一天下的宏伟蓝图,然后就能够自以为是地改变一堆人的命运,即便死了多年,也梦想别人就按照她划定的路去走!”
“要得到什么,就自己去奋斗,别指望别人!哪怕是她的儿女,她也没有资格包办他们的人生,更不可能指望他们按照她的规划去做!”
周霁月感受到越千秋那近在咫尺的灼热呼吸,不由得很想身子后挪躲一躲。可耳边回荡着越千秋的话,她整个人却有些发僵,她甚至不知道那是因为越千秋说她比北燕皇后和霍山郡主那两人更值得尊敬,还是因为他旗帜鲜明地对她表明了某种态度和立场。
她也不知道越千秋的态度仅仅是对朋友对知己的信赖,还是包含了什么其他的东西,一时竟是心乱如麻。唯一庆幸的是,她总算还有点克制力,没有像那些怀春少女似的,一颗心如同小鹿怦怦乱撞,否则必定会被近在咫尺的越千秋给听了去。
总算她是素来最能控制自己的人,此时抓紧了右手的酒壶后,她用力凑到嘴边狠灌了一口,等到那一口还带着温热的酒下肚,她终于回复了说话的能力。
“我小的时候只学过武艺,没读过书,那时候只想着重建白莲宗的基业就好,不可能有北燕皇后和霍山郡主那种出身的女人才会有的雄心壮志。我那点微薄的能力,能管好白莲宗那一摊子就已经很难了,自然不可能好高骛远。可是千秋,你现在自己也不过管中窥豹,并不知道真正的真相,只凭现在看到的这些来评判那位皇后,那到底有些偏颇。”
“我从来就是偏颇的人!”越千秋蛮不讲理地哼了一声,随即就这么站了起来。他提起葫芦一口气喝了个涓滴不剩,等重新低下头时,他才对周霁月一字一句地说,“我这个人,吃软不吃硬,所以最讨厌被人摆布的那一套。走吧,我们一块去见师父!”
哪怕是提出建议的周霁月,也被越千秋这雷厉风行给吓了一跳。她忍不住扶额叹道:“等我们到那儿,都已经过了亥正了吧?听说严掌门最近一直都忙得不可开交,这早晚应该才回家恨不得倒头就睡,你要不要换个时间?哪怕一大早去堵门都好!”
“不,择日不如撞日!”越千秋想都不想就驳回道,“再说,按照师父的脾气,我拖了这么久才对他说,他就已经该生气了,早晚都要挨骂,我不如早点去!”
周霁月这次终于忍不住苦笑出声:“按照你这意思,带我过去是帮你求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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