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所以让奴婢回禀一声,看您是见还是不见。”云乡说着就笑吟吟地看着裴宝儿,仿佛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裴宝儿顿时沉默了下来。足足良久,她才一字一句地说:“金姑娘是我好友,我要见她。”
那个急公好义,爽朗可亲的首富千金,实在是眼下她不能放过的一根救命稻草!哪怕她并不打算游说人为了她去奔走做什么,可眼下至少有个能陪着她说话的人也好!
当裴宝儿的答复送过来时,越千秋笑眯眯地对坐立不安的金灿灿使了个眼色,见其如蒙大赦地站起身来,匆匆行过礼后就随着云乡快步离去,他就毫不客气地打了个呵欠道:“明天就是正月十五了,你吱一声,灯会看不看?带不带裴家那位一块去看?”
“既然有武英馆的灯楼,我这个山长怎么能不去?裴宝儿只要愿意去,我就带着。”
萧敬先一扬眉,满脸戏谑地看着越千秋道:“倒是你,不会是想要糊弄个天下太平之类的喜庆词儿,然后就吹嘘这灯楼盖过今年其他的那些吧?是不是又从故纸堆里翻出来什么卫朝末年的好诗词,打算用上去?”
“元宵的诗词歌赋多了去了,再好的也显不出好来,我又不和人争明年春闱的状元,出这种风头干什么。反正灯楼已经差不多完成了,明天你就能见分晓,现在急什么?”说到这里,越千秋方才轻轻咳嗽了一声说,“你可加把劲,最近完全靠你吸引裴家了。”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既然当着大吴的官,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不就是站出来吸引人的注意力,最好能把人气个半死完全顾不得别的,那就最好吗?这种事情我不是第一天做,你转告皇上,他可以放心。只不过,你也不要太悠哉了。”
萧敬先突然顿了一顿,这才丢掉了那一脸戏谑的表情:“我不是没有女人就活不了的人,你的终身大事你不急别人也用不着急,但英王和嘉王世子他们叔侄俩关注的人太多,英王可以放心让皇上替他做主,可嘉王世子就不一定了。有件事我可以提醒你一下,你带来的这位金姑娘,也曾经在嘉王府的儿媳妇名单上。”
越千秋顿时脸黑了。他最讨厌的就是那种自以为高贵,把人家全都放在候选名单上挑剔琢磨,然后再选美似的一萝萝筛过去的行径。可是,萧敬先这种消息渠道更让他不敢轻信,因此他很不愿意径直接这样的话茬,只是寻思是不是该对金灿灿提一提,让她赶紧找人嫁。
可萧敬先的下一番话,险些让他直接跳起来:“扬州程氏如今被人连根拔起,我听说,程芊芊在你家中自陈乃是程氏庶女,如嘉王世子这样的,不说娶她为妃,纳为侧室给个名分,却也是一桩美谈。对了,听说她之前到你家做客的时候,曾经在路上被人送了一张朱杀帖,而后还掉了一个镯子?”
前面谈八卦,越千秋这只耳朵进那只耳朵出,反正该操心这些的是皇帝和小胖子,他才不在乎程芊芊嫁给谁,料想她也不是那种会轻易就范的性格。就连朱杀帖,他也没有那么大的追寻兴致。但是镯子不同!
要知道,那天办完所有事情回去之后,他在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地将那镯子砸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碎玉,第二天更是找了地方用陌刀把碎玉碾成碎屑,一点一点分地段丢弃之后毁尸灭迹了。就连那写在绢书上的信,他也差点毁掉,但最终还是贴身藏好,以备万一。
所以,他竭尽全力控制心跳和呼吸,若无其事地说:“谁知道真假呢?”
萧敬先呵呵一笑,这才轻描淡写地说:“我姐姐前些年每年让人捎给我一封信,提到过扬州程氏。程芊芊她爹……嗯,应该是他吧,曾经招惹过青城派的一个女弟子,却又嫌弃人家江湖草莽,没有家世,所以把人养在外宅。可怜那个女弟子一片痴心遇到一个负心郎,还为人做了不少事情,真是倒霉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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