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呼铁林根本连求饶都不敢,就被径直拖了下去,非常淡定。在他看来,接下来的事情,陈五两名单在握,手里又有充足的人手,自然把握十足;程家案子那边,杜白楼加上头一次揽事上身的严诩,就算有管闲事的小胖子和李崇明,也坏不了事;总之没他事了。
可就在他思量着怀中那薄如蝉翼,却重若千钧的那封绢书,还有那个镯子,寻思怎么趁着平安公主小宴的借口溜号回家时,却突然察觉到肩头上压了一只手。
“九公子,虽说这话说出来有些不好意思,可能不能借你和你的小伙伴用一用?”
这只手来得无声无息,越千秋只觉得整个人身上的汗毛根一瞬间全都炸了起来。这是人家把手放到肩膀上,按照刚刚那趋势,只怕是把手探入他怀中,他也不可能在第一时间反应!他竭尽全力放松浑身肌肉,随即强行挤出了一个笑脸。
“陈公公,我娘今天才第一次请客,结果我这个儿子就带着两个客人跑了,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您现在支使我不算,还要支使我请去凑热闹的其他客人,这太说不过去了吧?”
虽说察觉到越千秋刚刚仿佛肩头一僵,但陈五两就算多疑,也不至于想到越千秋和程芊芊在屋子里那么一小会就有什么瓜葛,毕竟,人还是越千秋主动送去长公主府的。因此,他非常自然地把越千秋的推脱归结到讨价还价,当即笑眯眯地抛出了条件。
“你之前不是为了你那些武英馆的小伙伴们,去和叶相爷谈过条件?放心,我不会让你们白出手,但凡今次抓到人建功的,全都以擒获北燕谍探,赏赐应有的出身,同时褒奖他们的门派。另外,总捕司武德司之类的他们恐怕看不上,可玄龙将军旗下还有一堆职位空着,这却是我可以向皇上提请的。”
他眯了眯眼睛,随即似笑非笑地说:“你师父向皇上提请,日后总捕司专管缉捕江洋大盗,武人为非作歹。武德司侦缉百官不法事。至于玄龙司……则是专管剪除北燕秋狩司的谍探,以及他们收买的叛贼!一旦把南边这一摊子剪除干净之后,那么,就把手伸到北边去!”
见越千秋登时目露异彩,陈五两不禁笑了:“从前总捕司和武德司常有职权交叉之处,而玄龙司又见不得光,如今有你师父上书来这一档子,虽说文官们会不高兴一阵子,但总的来说,却是职权分明了许多。他这次的决心下得不小,你这个当徒弟的就不帮他一把?”
“陈公公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是无法反驳……因为能说的话大多被你说去了。”
越千秋叹了口气,随即伸出了右手食指:“我只有一个问题,既然师父才是干这个的,那眼下不应该我先去通知师父,然后再去干活吗?”
陈五两顿时哈哈大笑,笑过之后才打趣道:“也难怪你师父对你比对自己儿子还好,你果然事事全都想着他。程家的案子之前就是长公主在查的,就让你师父和杜白楼一查到底。至于你这边,得了功劳难道你会独吞?还不是大多得算在你师父头上?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这不是应该的?”
越千秋终于确定了一件事,以后要讨价还价谈条件,绝对不能和陈五两这个吝啬鬼谈!当然,他也不是不知道,陈五两并不是人手不足,而是有些投石问路的意思。毕竟,万一总捕司、武德司又或者玄龙司出动,回头却证明是呼铁林故意设计,那么就丢脸大了。
也就是说,陈五两本来就寄希望于他那不拘一格的行动方式!
想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后扭头就往外走,等一手快要放下帘子时,他才干咳一声道:“陈公公,你把这事儿交给我,回头闹出点什么来,我可全都推你头上!”
当陈五两琢磨出越千秋这话里头仿佛流露出几分不对劲的时候,他一个箭步上前拉起门帘,却只见越千秋早就跑得没影了。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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