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通知太医署干什么,之前不是你说别惊动太广吗?”
“说是那么说,武英馆都几乎全体出动了,就算我说是冬日郊游,可大过年的突然这么跑出去,那也得别人相信才行!总之你给我老老实实躺下,之前阿圆也被我强令在屋子里呆了十天八天,你总不能让他回头抱怨我厚此薄彼吧?”
戴展宁差点被越千秋这用成语的水平给气乐了。厚此薄彼是用在这地方的吗?想到刚刚一直在竭力进行的抗争眼看就要失败,他正琢磨着是不是要把刘方圆拖过来帮忙说个情,突然就意识到了什么。他才抬头看往通往外间的那道门帘,就只见门帘突然被人一把掀开。
他终于意识到之前听到外间喧闹,却因为越千秋得理不饶人而忽略的动静是什么。看着那个熟悉的人影,他蠕动嘴唇才想要说话,就只见刘方圆突然快步冲上前来,到了床前高高抡起拳头,却是重重地砸在了床板上,仿佛恨不得砸出一个洞来。
“再有下次,我和你绝交!”刘方圆说到这里,喉头便彻底哽咽了,好半晌才把剩下半截话说完:“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你以为我能一个人活着?与其这辈子都被愧疚后悔折磨,我还不如就那么直接死了!”
尽管早就知道刘方圆是个死心眼,但此时再次确认了这一点,戴展宁虽说不是不感动,但他的答复却是掀开被子,一脚把刘方圆给踹翻了。一旁的宋蒹葭从来没想到文静秀气一如女孩子的戴展宁竟然还有这样暴力的时候,眼睛不禁瞪得老大。
而越千秋则是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下一刻,他就看到戴展宁直接从床上蹦了下来,一把揪住了刘方圆的领子:“过了年你也十五了,你给我长点脑子!让你先走是为了让你回来报信,否则我们死在一块,金陵这边却一无所知,难道你就高兴了?”
他说着声音又提高了一个八度:“我学过一点拆陷阱破机关,可你呢,你上这些课的时候根本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你留在我那当累赘吗?我知道拿自尽来要挟刘国锋,就算他说我死了也能剥下面皮让人乔装我这种话来吓唬人,我也能扛住,你呢?你要是不在冲动之下做傻事,我戴展宁就跟你姓!”
听到这里,一旁看热闹的宋蒹葭终于忍不住笑了。就在她即将笑出声的时候,嘴巴却一把被人捂住,吓了一跳的她慌忙看去,等发现是周霁月,她这才如释重负。等人放开手之后,她就非常主动地捂住了嘴,以防看戏时再次笑了场。
而刘方圆本来是一肚子的悲愤和内疚,被戴展宁这连声一吼,他十分的心气全都被浇灭了下去,一贯冲动的人此时便显得有些畏缩,眼睛也红了。
“我只是……只是……”急切之下说不清楚话,他竟是脱口而出道,“兄弟就该共患难!”
“共患难不是送死!”戴展宁再次一口把刘方圆吼了回去,这才觉得身上有些脱力,竟是松开手踉跄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床沿边上后,他方才看向了笑眯眯的越千秋。只觉有些头晕的他一手撑着床架子,哭笑不得地问道,“大师兄是不是让宋师妹给我下什么药了?”
“你还说阿圆冲动,你自己还不是一样?要是不给你那碗汤药里头下点宁神的东西,你刚刚教训阿圆怕是能长篇大论持续半个时辰吧?”越千秋不紧不慢上前去,不慌不忙把戴展宁重新放平,随后拉过被子把人裹得严严实实,这才拍了拍他的额头。
“好好睡,阿圆你还不知道?犯浑过后想通了就好,不会一直记在心上的。”他一边说一边回头瞪了刘方圆一眼,“这边你也看过了,该放心了吧?还不去看看那三个亲兵?这次你和阿宁能平安无事囫囵完整地回来,多亏了他们拼命!”
“唔……我就去看!”
刘方圆这才挣扎着爬起身,见床上的戴展宁虽说竭力想要睁开眼睛,最后还是扛不住药力渐渐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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