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这位趾高气昂的红衣金灿灿少女还真的姓金,家里还是金陵首富,这姓氏果真是吉利。可紧跟着,他就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还毫不收敛,非常夸张地笑到前仰后合。
“我家是有钱,所以我姓金,我爹更是敢给我起名字叫金灿灿哪里像你,说是出身世家,就为了你娘生不出儿子来,你爹竟然给你起大名叫裴招弟,他也不怕人笑话你不敢在你那好容易得来的弟弟面前摆姐姐的架子,如今只不过临时在伯父裴相爷家住一住而已,居然敢踩低逢高欺负宝儿”
“我要是不肯出比你高的价钱,按照你一贯的德行,不得梨花带雨哭着让我把东西让给你,回头好送去长辈面前献殷勤压宝儿一筹宝儿是庶女怎么了,她是庶女在嫡母面前那也是有礼有节,该说就说该笑就笑,哪像你这么两面三刀你仗着是裴相的嫡亲侄女,居然在外头散布流言说她的坏话,当面还装得什么似的,我看着就恶心,恨不得给你几个大耳刮子”
金灿灿怒气冲冲地痛骂了一番,听到角落里这丝毫没有压制意思的笑声,立刻侧头看了过去。等发现是一个衣着平平,容貌俊秀,身材挺拔的少年可英俊少年郎她也不知道见过多少,当即眉头一挑,大声质问道:“你笑什么”
听到金灿灿和裴招弟这种奇葩的名字,越千秋原本已经笑得都快蹲下了,此时被人一喝,他方才重新站直了身子。见大红袄裙的金灿灿依旧眉头大皱,而那一身俏的裴招弟则是面色发白地咬住了嘴唇,他就咳嗽一声后拱了拱手。
“对不住,实在不是我故意偷听,谁知道赶巧呢我是受人之托来盘点铺子的,有管事的没有”
两个伙计刚刚看着这一场千金相争,瞧见随从的侍女和跟着的妈妈都插不上嘴,早就目瞪口呆,此刻发现杀出了一个陌生少年,对方还说是来盘点铺子的,他们当下再也顾不上这两个针锋相对的姑娘,交头接耳了一阵子,其中一个拔腿就往后头去了。
自然,他是去找之前那位发现事机不妙就立刻躲懒的掌柜。
而听到越千秋说出盘点铺子四个字,金灿灿微微瞪大了眼睛,随即笑着眯起眼睛道:“哟,我家里正好一直都很想知道,这家打着塞北皮货行的铺子到底是哪家开的,没想到今天被我撞见正主儿了那正好,我就想问一句,你家这铺子得多少钱才肯出手”
此话一出,裴招弟裴小姐登时大吃一惊。她盯着满脸意外的越千秋,突然插嘴说道:“这位公子,金家财大气粗,历来最赚钱的生意都恨不得插一脚。而且家中背靠的是东阳长公主,所以等闲无人敢惹。金姐姐的话就是她家长辈的话,你还是快回去找家中长辈来吧。”
对于金家底细竟然这样突然就被人揭了,金灿灿却只是哂然一笑,下巴微微翘起,竞显得无比自信从容:“没错,我的话就是我家长辈的话。但我是看中了这家铺子,却没打算压价。市价该多少,我浮涨三成,不占你的便宜我家确实背靠长公主,可你出去不妨打听打听,我们金家做生意,童叟无欺,可不像那些世家大族,变着法让人双手奉上产业”
“你”裴招弟姑娘被噎得喉咙口一阵发堵,几乎又要掉眼泪,“你休要污蔑我家伯父”
“谁说你家伯父了我说得是你那个贪得无厌,四处雁过拔毛的爹”
金灿灿脸上的表情越发鄙夷:“你家伯父好歹还是宰相,总得顾忌吃相,哪像你那个爹,就好像这辈子没见过钱裴招弟,你别在那装成好人,要不是我,你敢说你回家不会禀告你爹这塞北皮货行的少东家出现了,然后挑唆裴家来想办法谋夺”
越千秋见金灿灿说三句,可怜的裴招弟姑娘竟然只能回一句,不禁暗叹小辣椒对战白莲花,竟然完胜。可听到人家说自己是少东家,他立时笑眯眯地说:“金小姐错了,我可不是这塞北皮货行的少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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