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三顿饭吃什么,那就最好。”
越千秋终于听出皇帝这毫不掩饰的戏谑之意,忍不住讽刺道:“要是兰陵郡王查不出我的身世,皇帝陛下是不是准备把他撤了那样的话他可就惨了,能堂而皇之查我的大吴武德司都没拿出个结果来,更何况隔着万水千山,只能遥遥指挥暗线的北燕秋狩司”
“朕没说要查你的身世。朕只想知道,你那爷爷究竟怎么带出你这么个小子的。从前皇后常说,从细微之处见为人秉性。只要查得够细,朕就不信你那爷爷的狐狸尾巴露不出来。到时候,朕有足够的自信可以牢牢捏住你们祖孙的弱点。”
越千秋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然而,还不等他竭尽全力扳回一城,就只听皇帝淡淡地说道:“你们既然都在这里,朕就预先给你们打个招呼。朕已经决定,两日后亲征平叛。国事全都交给左右相处置,城中兵马尽由武陵王会同左右神武将军节制。”
说到这里,他看也不看一群呆滞到极点的人,用极其平淡的语气说道:“好了,夜深之际,宫里也没地方留你们,你们该回哪去就回哪去。”
越小四只觉得一个馅饼砸到头上的同时,还附带一个女监军,再加上一个非常棘手的任务,惊喜顿时减少了一多半。更何况,皇帝突然乾纲独断决定了亲征的时间表,留守的文臣武将,再加上萧敬先和越千秋一起的临时禁足令,他在看到机会的同时,也不禁心中悚然。
在此次的事情上,自始至终,萧敬先充当的确实就是皇帝手中一把最锋利的刀。而现在刀用完了,皇帝虽说并没有因为此次的事件,除去萧敬先的王爵,折断这把刀,但某种卸磨杀驴的趋势却也已经相当明显。
他来不及多想,只能顺势问出了最后一句话:“皇上,臣是今晚就把这小子送去晋王府”
越千秋顿时火冒三丈:“萧长珙,你什么意思,半夜三更把我扫地出门告诉你,门都没有你要再啰嗦,我偏赖在你家不走了”
皇帝懒得再搭理这种肤浅的斗嘴,一转身拂袖而去。他这一走,康乐连忙跟上,随行内侍和侍卫呼啦啦走了一多半,偌大的长缨宫前院,竟是就只剩下了这寥寥数人。
没得到处罚,却也没得到褒奖的徐厚聪,此时此刻反而是最轻松的一个。他只觉得之前自己已经升迁太速,如今皇帝没有交待他什么,这反而是最好的结果。如果平叛时他能够随行护卫,那自然最好,如果不能,留下来整饬禁军,他也可以充分展现手腕。
要知道,禁军三将军之中,汪枫必定会因为父亲汪靖南的告老致休受到影响,晋王萧敬先则要在家禁足十日,之后皇帝很可能会把人高高供着。既然没有了竞争对手,他若还不能脱颖而出,那这几十年如一日地锤炼苦熬岂不是白费
皇帝总不可能一直让身为内侍的赫金童真正统领禁军,那不过是个监军的角色。
因此,他一点都没打算留下来和这些身份各有玄虚的人共处,客客气气一拱手道:“时候不早,我明日还要当值,先告辞了。”
徐厚聪周到妥帖地团团一揖,随即拔腿就走。
而他刚一离开,直起膝盖,缓缓站起来的萧敬先弹了弹衣裳前摆,看了越千秋一眼微微一笑,仿佛不记得刚刚那惊世骇俗的王爵赎罪之类的话语,竟一把拽起十二公主就往外走去。
十二公主本来还老大不情愿,想对越千秋说几句话,可当听到耳畔传来那轻轻的来日方长四个字,她立时老实了下来,只在临走时使劲对越千秋眨了眨眼睛。
越千秋才不理会她是什么意思,当这些人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他慢吞吞爬起来,拍了拍屁股,旋即似笑非笑地瞅着越小四。两个外人认定的死对头你眼看我眼,最终二话不说突然伸出了拳头。刹那间,就只听砰砰连响,两人顷刻之间连轰了彼此五拳,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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