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蛇出洞,可现在东宫无主,人人都怕跳出个最名正言顺的嫡皇子。哪怕有可能是陷阱,他们也会一头扎进去。而且,如果能借口铲除一个可能冒认小皇子的祸害,顺便把皇上一起除掉,这不是一箭双雕”
“他娘的”
哪怕越小四来见萧敬先之前,就曾经设想过如此可能,此时还是遽然色变。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恼火地低喝道:“那你还这么气定神闲敬妃有孕的事,可是还没过明路万一皇上有个三长两短”
“我姐姐曾经说过,皇上有时候就是个疯子。当然,她其实没资格说这话,因为她比皇上更疯。”评价着那一对位于大燕顶点的夫妻时,萧敬先的眼神中闪动着极其狂热的光芒,仿佛丝毫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是那样令人不寒而栗,“既然是疯子,当然会不顾一切后果赌一赌。她一样,他一样,我也一样。”
越小四一向觉得自己也挺疯的,可此时他打了个寒噤之后,心想自己还真的是不能和疯子扎堆的这一家人比。他此时此刻算是彻底明白了,皇帝不但是在钓鱼,还是在等着清洗的借口,萧敬先是在等着清洗这道旨意交给自己的那个机会。
相形之下,越千秋那个小疯子何尝不是在寄希望于在那混乱之际完成任务
他轻轻拍了拍脑袋,没好气地说:“我算是服了你们这些疯子了那臭小子运气真差,这才遇到你们这些家伙”
如果不是要照应身体虚弱的越大老爷,严诩早就耐不住性子跑出长缨宫去了。而小猴子和庆丰年几乎一整天都蹲守在大门口,就连算得上和越千秋关系最不好的甄容,一整天也都在院子里团团转,根本无心练剑。
眼看天色昏暗下来,小猴子终于忍不住了。他一溜烟跑回院子里,冲着甄容大声叫道:“干脆我们直接出去问个究竟吧九公子一点消息都没有,这样要等到什么时候”
甄容还没回答,严诩就已经从正殿大门口出来。脸色发黑的他冷冷说道:“你们都在这好好等着,我出去问个究竟。谁要是敢搪塞我,我就豁出去”
他这个去字才刚出口,仍是守在门外的庆丰年就叫了一声:“有人过来了”
院子里并不只有严诩三个,还有一些心浮气躁的随从军士和低级官吏。隶属于使团的他们虽说都经过严格挑选,对于此行都有相当的心理准备,可从几天前到现在,各种问题层出不穷,每一个人自然都心中不安。眼见得严诩一马当先快步朝大门口冲去,立时有人跟上。
须臾,落在后头的人就听到了严诩那一声怒吼:“千秋,你怎么回事,这么晚才回来”
随着有人拼命挤上前,借着门前明瓦灯的亮度,这才看清楚两列如同钉子似的禁军夹道排开,少说也有百八十人,而送越千秋回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徐厚聪。越千秋并没有穿着早上出去时那一身官服,而是另一套衣裳,可仔细嗅嗅,还是能闻到一股盖不住的血腥味。
不等越千秋回答,徐厚聪就笑容可掬地说:“九公子今天跟着皇上出去,一举杀了十几个逆贼叛党,皇上褒奖他少年英雄,本待让他沐浴更衣再回来,他怕严大人你们担心,死活不肯。放心,都是别人的血,他没事”
徐厚聪话还没说完,就只见严诩一把将越千秋拖了过去,恨不得把人当场扒了衣服仔仔细细看有没有伤。发现庆丰年死死盯着自己,他也懒得留在这儿受人敌视,笑吟吟和越千秋又打了个招呼,带着几个侍卫转身要走时,突然又想起一事,复又停下了脚步。
“严大人可别怪九公子,他和皇上约定,今天杀了几个人,回头就从使团里挑几个人送回南边。这十几个人头可是价值不菲。他建下如此大功,难免有人忌恨,所以我在长缨宫加派了守卫,你们尽管放心。”
见徐厚聪撂下这话就走,严诩那张脸顿时黑得如同锅底。他二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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