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沈铮此时此刻面如白纸,平生第一次深深懊悔当初趁着刑部总捕司整顿扩充眼线。想来正因为此事有风声透出去,所以那些地痞混混之流才会对所谓的武德司招募人手信以为真。而他的麾下恐怕还出了其他问题,这才会让金阿七之流被视而不见。
“杜大人,他们还干了什么”越千秋一脸纯粹好奇的模样,“难不成他们还敢冒名武德司,打探朝中大员的阴私不成”
他这话刚出口,杜白楼就干咳了一声。这下子,越老太爷想起了当初吴仁愿也曾经利用刑部总捕司做过类似的事情,甚至还在狗急跳墙之际拿出来要挟人,他不由呵呵笑了一声。
“杜捕头,难不成还被千秋猜对了”
他根本就不是猜,而是知道实情
杜白楼明白越老太爷这笑声乃是嘲讽,可想到昨夜越千秋紧急入宫,后来又回了玄刀堂,就连越影也一步不曾离开过武德司,他就明白,越老太爷竟是真的没有事先了解情形。
心念一转,他就郑重其事地对皇帝一拱手道:“越九郎说的没错,那金阿七确实是指使他们去刺探满朝文武的阴私,也正因为如此,这些人方才会认为金阿七确实属于武德司”
他还没说完,越千秋就又插嘴道:“敢情如今刑部总捕司总算在民间百姓眼中不再是黑皮狗了,可武德司就被他们当成是刺探阴私无所不为的鹰犬了吗”
在皇帝和鹰犬面前说鹰犬,这自然是一件很令人尴尬的事。跪着的沈铮低着头,牙关紧咬,只觉得自己这六年自以为功劳不小,实际上却隐患重重,否则,武德司眼线这么多,怎会没人察觉到此事
而韩昱同样有些不自然,心想自己虽没有附和沈铮,可也悄悄打探过某些官员的阴私。
至于杜白楼曾经的大高手浮云子哪怕如今身入公门,却从来都没当自己是鹰犬,所以在拱了拱手之后,照样脊背挺得笔直。
“但这些人只知道自己探知到的那部分官员阴私,可汇总后的簿册却应该都在金阿七手上,所以臣问了三条讯息之后,就果断不问了。”
李易铭素来对朝中大多数道貌岸然的官员没有好感一个个都不建言立太子的官儿,他有好感才怪所以,刚刚耐着性子装了好一会儿哑巴的他立刻干咳一声问道:“那杜大人问出来的三条是什么横竖都是瞒不住的,说来给我们听听呗”
杜白楼却没想到居然有人这么直截了当地追问,不由得先看了一眼皇帝的表情,眼见天子没有阻止,他这才似笑非笑地说道:“那些家伙大概也知道什么消息最容易引人关注,所说的三条是关于三位宰相大人的。”
这一次,裴旭登时遽然色变。可赵青崖和越老太爷都没有阻拦杜白楼往下说的意思,他纵使心头再不安,却也只能冷哼一声道:“北燕竟然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招数,着实卑劣无耻”
可他刚骂了一声,越千秋就用急不可待的口气问道:“杜捕头,人家查出越家有什么阴私,你别卖关子啊是不是关于我身世的”
一个身世成谜的越家养孙,竟然会毫不避忌问这个,裴旭顿时被噎得心头气闷。而更让他想不到的是,皇帝竟然也兴致勃勃地问道:“千秋问的这事,朕也颇感兴趣,北燕秋狩司在金陵活动这么久,朕就不信他们没去查过千秋的身世他们怎么说”
沈铮看皇帝那兴致盎然的眼神就知道天子是真的感兴趣。那也不奇怪,武德司追查过几次都一无所获,越老太爷一口咬定说自己也不知道,刑部总捕司也受命跟进过,可同样铩羽而归,北燕秋狩司还筹划过一出金枝记,声称越千秋才是真皇子,这又怎么可能不查此事
“咳咳”杜白楼可不像沈铮这么不到黄河心不死,可没想到连皇帝都掺一脚,他此时不禁有些郁闷,“那几个小卒确实去查过越九郎的身世,但都无功而返,最后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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