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一根样式精巧的女式木簪,想来是今天越千秋分男女给的回礼。她虽说在宫里并不奢华,可也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用过这种不值钱的东西,拿在手中上看下看,却不由得记起了很久以前的当年。
任娘娘在垂拱殿前追忆往昔青春时光的时候,压根没料想自己平白无故勾起人回忆的越千秋,也已经到了垂拱殿门口。还没进去,他就听到了小胖子那招牌的嚷嚷声。
“什么,他竟然替神弓门求情”
小胖子没法不惊诧。在他看来,李崇明是个最懂得趋利避害的人,而不是看谁落难了就会伸出援手的滥好人。否则,这家伙刚进京的这一天,就不会在碰到女子卖身葬父时,做出那种非常不符合人期待的反应了。可是,现在他父皇却说,李崇明一直在替神弓门求情
这根本就不符合李崇明无利不起早的特点这家伙是在装
领悟到这一点之后,小胖子恨得牙痒痒的。可他不可能后悔自己在玄刀堂中替神弓门这些被抛弃的人说公道话,更不可能后悔给那些武林新秀盟誓作见证,正如越千秋所说,他今天名声噌噌噌的涨,那些武林新秀看他的眼神都比最初要顺眼很多。
因此,哪怕不情愿和李崇明殊途同归,他也没办法抛弃既定方针。
于是,迅速整理好了心情,小胖子看也不看已经显然撕破脸的武德司的沈铮和韩昱,郑重其事地行礼下拜:“父皇,神弓门叛逃的徐厚聪等人,罪证确凿,是为叛贼确凿无疑。可神弓门这些进京参与重修武品录的人,毫无疑问是被抛弃的”
李易铭这话还没说完,沈铮就顾不得此时意见和自己相左的是皇帝的独子,立时抗议道:“皇上,英王殿下这只不过是臆测。如若徐厚聪一面率众叛逃北燕,一面却留下心腹,意图有用无辜的形象继续如同楔子一般楔入我朝,那么必定后患无穷”
“沈都知这话,我没办法苟同。”
越千秋终于出了声。他不慌不忙进了殿,从容不迫向皇帝行过揖礼,这才在沈铮那几乎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目光中不紧不慢地说道:“首先,如果像沈都知说得那样,一边跑去北燕享受荣华富贵,一边留下来顶罪送死,凭什么定谁走谁留要知道,这是生和死的区别。”
他知道自己这论据远远达不到缜密完美,立时又加快了语速说:“第二,神弓门不管从前有什么不满什么怨恨,可根子还在我大吴。现在人和细软都可以带去北燕,历代长辈留下来的祖坟呢徐厚聪是不是正等着我朝派人掘了他们的祖坟,杀了被抛弃的这些弟子,然后让跟着他跑过去的人绝了念想,死心塌地为北燕效力”
而直到这时候,他才对皇帝深深一揖道:“皇上,臣等在玄刀堂中得到这个消息时,百多名各派才俊义愤填膺,最后歃血盟誓,立誓诛除国贼徐厚聪。原神弓门应长老刺血入酒,说宁可充军西北为死士,只求能够让他死在战场上”
沈铮顿时反唇相讥道:“这只不过是为求活命的装腔作势而已”
这次换小胖子恼火了:“杀人容易,收心难,沈都知你不要只知道杀杀杀借着神弓门叛逃这件事,逼出各大门派的真正态度来,把他们捏成一股绳,这才是解决之道”
李崇明跪坐在一边照看着昏昏沉沉的曲长老,可精神却根本没有放在自己这个名义师父身上。李易铭和越千秋先后进来,态度竟然和自己差不离,这让他不得不庆幸自己没有落井下石,而是选择了雪中送炭。可是,李易铭和越千秋这近乎相同的态度,却让他有些狐疑。
尽管这可以用两人虽在小事上水火不容,大事却想得一致来解释,可他就是觉得眼下小胖子和越千秋这种互补似的融洽有些扎眼。
而就在这时候,他听到了皇帝那明显带着怒气的声音。
“照你们两个的意思,出了神弓门叛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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