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师,此青桂乃是得自厇霖峡青桂宫。”云沐阳清声道,旋即又拿起一枚玉盒打开,“此桂名作冰焰,也是徒儿自东海得来。”
乐清平不住点首,他本就是喜桂之人,修行二百余年来不知收藏了几多名贵木樨品种。
云沐阳又取了一枚檀香木盒,打开,便又有香扑鼻,溢满一室,“恩师,此物名作重华长春,炼药服之益寿延年。”
乐清平一见此物也是目光闪闪,旋即却是心中一叹,他自家之事自家知晓。心中虽是有些愁叹,面上却是洒然,笑道,“难为你念着为师,坐下,与为师说说都去了哪里,竟是连个消息也无,若不是洛师弟为师都要悔青了肠子。”他说着指了一张蒲团令其坐下。
云沐阳恭敬施礼,这才在下首坐了,少时便将游历之事捡了重要的说了,只是隐去了三山鼎之事,毕竟此事牵连甚广,三山鼎来历又是神秘莫测。
乐清平一边听着也是惊诧连连,长叹不已,过得片刻,才是欢心笑道,“不意你竟收了徒儿,那司马靖、程茵二人也算妥当,若是如此明日便能回来,届时带到为师面前好好瞧瞧这等良才美质。”
师徒二人又是聊了些许,这时云沐阳开口问道,“恩师,徒儿归来之时瞧着门中似乎有变,那守御山门之人竟然多是原阵峰、剑幈峰弟子,如此却是不合规矩。”
乐清平当即面色变幻,少时却是哂然一笑,“徒儿你久不在门中修行,不知掌门师兄谋算也是情有可原。”他说着便自玉榻中站起,正声道,“镇守妖灵山之事,清河剑派行事咄咄逼人,掌门师兄此举却是顺势而为。你也不必忧虑,那陈恪明算不得什么,只是现下留他还有用处。”
乐清平说到此处又是语声缓慢下来,冷声言道,“不能一网打尽必将遗祸无穷。”
“徒儿恭聆教诲。”云沐阳闻之忽的一凛,立时起身施礼。片刻之间他似乎看明白其中要害,公孙掌门罗网已然张开,只是嫌鱼儿太小。他再思量片刻,又自忆起清河剑派,当即已是明白些许,不过仍是疑惑重重,他犹豫片刻,便决定问个究竟。
“恩师,徒儿一直有一疑问,企望恩师赐教。”
乐清平稍一犹豫,正色道,“如今你也凝就金丹,门中之事亦可得闻,你且问来罢。”
云沐阳闻之欣然,施礼恭声问道,“清河剑派也是数千载玄门,若论道场灵机丰沛比之我们灵药仙宫也是不差,又兼之位处亓江上游,西接昆仑地气,受昆仑灵脉滋养,比之九连山脉那是强上十倍。即便我仙宫中有不世妙法经典,也不当如今日严峻形势,故而徒儿有此一问。”
乐清平为之轻叹一声,负手道,“此是当问。”他说着稍稍一顿,肃容道,“徒儿可知九州缘何称作九州?”
云沐阳剑眉一拧,这九州之名流传不止万载,其名姓由来却是不可得知,他当即答道,“徒儿浅薄,不知缘由。”
乐清平见状淡然一笑,道,“九州之地得名于九州鼎,此鼎应运山川灵地而生,秉承九州气运,生而为九,于九州虚无之处镇压一地,故而方有九州之名。”
云沐阳登时一怔,这九州鼎却是闻所未闻,他立时将心思一收,仔细聆听。
“东南神州有神州鼎镇压万象,正南次州有次州鼎掌控朱雀,弇州鼎定鼎正西杀机,西南戎州鼎握拿太阴,正中冀州鼎遥撑天柱,川灵拱映西北台州,正北泲州吞吐玄极,东北薄州俯瞰天山,正东阳州东望紫气。”
“九州鼎聚一州灵机地脉之精粹,含天地妙理之大,任是哪一派得之也是泼天福缘。”
“我灵药仙宫自开派祖师得次州赤火朱雀鼎眷顾,便在此处立下山门,虽不入九大道场,却也是次州宗主之派,清河剑派也要仰我仙宫鼻息。”乐清平说到此处神色骤厉,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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