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对那些诸如留都的官员,给予拉拢分化,当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在新皇帝大谕天下后,李啸又下令,由陈子龙撰写任,召请依然留在南京的重臣,诸如史可法,高宏图,马士英,王铎,袁继咸,赵之龙,刘孔昭等人,皆来济南任职。
如果他们能来,在这李啸的地盘上,自然只能全听李啸的安排与裁处,这自是最好的结果。如若不能,李啸却也并不特别在意。
因为他对这帮前朝官员,其实也不是特别看重。这些人,在李啸看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果不是为了尽可能团结大多数的力量,李啸对他们根本就不愿意正眼相看。反正现在自已手下,这些年四下招揽,以及考试提拔等手段,其实已然有足够的官员可用,大不了就将他们晾在一边便是。
在谕都发出去后,李啸并不稍怠,而是立刻与陈子龙与姜曰广这两位最为任重的亲随赞画,在客厅中密议接下来的战略规划。
这战略规划的主题与重点,便是在于接下来,李啸的目标,究竟是要以统制国内,理顺整个大明帝国为主,还是先行以一已之力,先去打击并反推北方的流寇与鞑虏。
简单地来说,现在的战略规划的重点就是,倒底是先攘外,还是先安内,这个议题,成了李啸与陈子龙姜曰广三人商议的重中之重。
姜曰广的意见,是当先攘外。
他向李啸郑重提道:“唐王,现在我军既已拥立太子登基为帝,那为大义起见,我军接下来,理当集中全力,北进攻击,争取早日夺回京师,将流贼赶回山陕,方是最为要紧之事。”
“哦?”
“唐王,现在重兴皇帝在济南行地登基,局隅一地,实非长久之策,如果我军能夺回京师,从而让即位的重兴皇帝,能从济南行在之地,重新回北京登极坐御。这样的话,当可大聚天下人心,也为唐王积下他人再难望项背的人望与威信,国中的官员与军头,定会皆心下畏服,再无任何人敢生异心。那接下来,在京师既定皇帝还都之后,我军无论是继续横扫流贼,还是北攻鞑虏,抑或斩缓攻势,而是力图全力平定国中形势,皆是甚易矣。”
听了姜曰广的话语,李啸一脸沉吟默然无言,陈子龙却立即开口加以反驳。
“曰广,此话陈某却是甚难赞同。”陈子龙眉头微皱,捋须言道:“陈某倒是以为,现在国家经此大乱,京师沦丧,北面疆土一征腥膻,虽然唐王重新拥立了皇帝,据占了大义名份,但毕竟行事仓促,根基不稳。那么接下来,在大明国中,极可能会有野心家们,拥立不安份的朱氏子孙据地称王,以对抗唐王所拥之重兴皇帝。若是这般,国中必定愈发不稳,大明会有分崩离析之危险啊。有道是,攘外必先安内,国中不稳,动乱连连,如何可集中全力去对抗外敌?故陈某以来,接下来的重点,还是在于先行安稳国内,尤其中要先行消灭国中一众心思各异不服管制的军头,此事当为重中之重也。”
陈子龙说到这里,轻叹一声,继续说道:“况且陈某认为,姜赞画对现在的局势,有过于乐观之嫌,想来流寇现在京师及北直隶等地,依然是重兵集结,多达数十万之众,想要立刻击败他们,并赶李自成出北京,非是重兵集团合力攻击,不能达到这般战果。仅凭一句话,就想要夺回京师,就想赶流寇回山陕,哪有这么容易!而我军现在,辽东兵马刚刚回返,这山东之地,仅有兴中镇一镇兵马可用。就算要集中兵力去北伐攻击,因其余各镇兵力分散,急切之间,兵马又岂可骤集,这桩桩件件,皆是需要慎重考虑之处啊。”
陈子龙说完自已意见,李啸依然沉默无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姜曰广却摇了摇头,立即又反驳道:“卧子,你说的话,确是有一定道理。但若依你之见,我军放任夺占京师,弑杀先帝的流寇与鞑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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