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另辟蹊径之举。我军此事若成,他人纵然不满与嫉恨,亦是无奈我何。”李啸笑言道。
“大人好计策,学生佩服。”吴亮脸上露出舒心的笑容。
“吴先生,此事暂且不得对任何人说,且待我等生米做成熟饭之后,这事便顺理成章地做定了。”
“嗯,学生明白,大人放心吧。”
两人相视而笑,李啸扭转话题,又对吴亮说道:“吴先生,你认为本官这番表态,那巡抚大人可会同意么?”
“大人,这却难说,虽然我军已表明出兵意愿。但巡抚大人怎么想的,学生亦难揣测。若其信得过大人,可能会派大人前去,若信不过,则可能不会同意。”吴亮倒也直话直说。
李啸眼神中,一道寒芒闪过:“若是那李巡抚果真不答应,本官也绝不会放弃这难得之机会。”
“大人之意是?”
“引寇自重,逼其就范。”李啸的声音,低沉而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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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南府,巡抚衙署。
客厅中,陈子龙与李懋芳相对而坐。
陈子龙将李啸愿意出兵兖州,打击流贼的想法,对李懋芳如实禀报。
“东翁,以学生观之,这个李啸,虽在登莱地界,却对鲁西边境的流寇这般上心,倒是难得。”
“哦,虽是这么说,但本宪却感觉怪,这鲁西之事,与他李啸何干?”
“学生以为,这李千户怕是想急于在东翁面前表现自已,建功立业,方这般积极表态吧。”
李懋芳陷入一阵沉吟。
他暗想道,这个李啸,一向是个不图虚名,却热衷于谋取实利之辈。他真有这般大公无私么,怕没那么简单。
“卧子,本宪在想,这李啸怕是恐有他图,方这般积极。”良久,李懋芳方缓缓而道。
陈子龙一怔,他想了想道:“东翁,学生认为,自古名将好利禄,那李啸纵有所图,亦是人之常情。若其能为我所用,却是好事。李啸果真能打击流寇,大人是其上官,他的功劳再大,也是大人领导有方之故啊。”
李懋芳点点头,却还是未立刻表态:“卧子,你之所说,甚有道理。派遣李啸出兵之事,待本宪考虑清楚,再作定夺。”
“这。。。。。。那李啸那边,学生该如何回复?”
“不必回复了,那李啸是个聪明人,知道我等不回复,便是暂不同意。这事,先等等看吧。”李懋芳皱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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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如血,将黄河南岸这片原野,涂抹成一片令人压抑的暗红。却让这片原野上,那散乱喧哗的一众流寇兵将,愈加醒目而刺眼。
一名身着破旧棉甲,头戴着一顶缴获的明军六盔缨盔的流寇头领,正出神地北望滔滔黄河,满是横肉的脸上,却是一脸的无奈而阴沉。
这名流寇首领,姓甚名谁不知,史上只有一个名唤黑蝎子的外号流传下来。
他原是三十六营之一的外张妙手部下,去年年底,张妙手,闯塌天、满天飞,邢红狼、闯将(李自成)等一众流寇,向明军王朴左良玉等部诈降成功,待明军麻痹大意之际,利用黄河冰冻的机会,渡河飞过,跳出明军重兵围堵的包围圈,随后转进湖广。
黑蝎子运气不佳,被张妙手喝令率部断后的他,被河南巡抚元默的一部军兵撵上,穷追不舍之下,黑蝎子部迷了道路,未随军南下与张妙手部汇合,反而一路东行,来到了这归德府虞城地界的山野之中,苟以活命。
因一路东逃,损失兵将甚多,而追袭他的河南官军,见其逃入荒山,其势已微,遂遵巡抚元默之意,返师折向西南,以堵截其它未及撤至湖广的流寇军兵。
黑蝎子部熬过冬天,又吸纳了附近的多股土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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