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不出恶,倒好像风族才恶,他们替天行道。
“担心什么有帝族帮着咱们,一个后人难道还能和大荣军队对抗”女子年纪虽xiǎo,因为天资聪颖,最受长辈喜爱,知道的事情不少。
“你还xiǎo,不懂其中利害,为师只能説,今时不同往日,皇帝已不知我们的存在”
两人一走远,山崖边的树冠上跳出一只xiǎo猴,大眼机灵,再窜进草丛跑了。
此时,北城最热闹的坊市正鸡飞狗跳。各条大街xiǎo巷都有军官兵士拍门吆喝声,大喊奉令搜凶,扰得百姓不能安睡。有人稍微抱怨两句,立刻招来一顿揍,惨呼连连,吓坏了xiǎo孩,哭一个就哭一片。客栈,酒楼,青楼,各种玩乐的园子,甚至晚上早歇了买卖的商家铺子,都得全部diǎn亮灯火,打开大门接受盘查。
xiǎo霸王王麟身为都尉,呵欠一个接一个,被吵得耳朵疼,但不敢偷懒跑回家去。太子身边的红人安鹄就在前面不远,亲带东宫卫参与这回的行动,都护军的尉官们个个打脸充精神,想争取表现。
来了个安鹄,已经很意外,不料,不久前还来了六皇子和右虎营大将军寒索,不似鼓舞士气,倒似大难临头了一般,让大家气都不能多喘一口。
为什么
因为不能随便拍马屁了呗。讨好了安鹄这个太子党,就是得罪了六皇子;讨好了六皇子,就成了反太子党。照理,太子之位稳固,只管靠上去就是,但不知怎么,意气风发的六皇子一出现,就让人打心里犹豫了。
至于王麟,他是纨绔子弟,还是个挺有脑子的纨绔子弟,虽然与安鹄是表兄弟,却不急于投入忠心,尚在观察。六皇子一来,立刻发布了太子苏醒的好消息,还让都护军的人大街xiǎo巷各坊之间传喊。他观察到安鹄十分不悦,凑到六皇子跟前低语了几句。他猜大概是不赞同六皇子这么快将消息放出去,怕施邪术的人知道没成功,会销毁证据跑路。不过他也明白六皇子此举之意,正是为了让对方跑路,才能投到都护军东宫卫,加上右虎营布下的天罗地网中来。毕竟挨家挨户搜,要搜到什么时候去
王麟心底更同意六皇子。一方面是因为他很困,想早diǎn回去睡觉。另一方面,安鹄带来的那个老道看起来太像骗子,拂尘挥不死一只饿蚊子,嘴上説东北东北,一手摇起金铃就不分东南西北了,主意特别大,弄得人人跟无头苍蝇似的。还有,浑身抖啊抖,跟抽筋别腰一样。
王麟滑头,就想到一个谁也不得罪的主意,找他上级出面,将他调守东北街口。这既符合老道的説法,又离开六皇子和安鹄所在的高压区,照样还能及时听到风声,还能自由地打他的呵欠,迷瞪会儿眼。
“都尉大人”手下十来人,他就像养家里那群打手,银子花得如流水,所以个个成了死心塌地,通风报信也很快。
王麟打着大大的呵欠,揉眼擦雾,到diǎn不能睡觉的心情难免不耐烦,“干什么啊”
“有辆马车,拦不拦”手下陪着笑脸。
线报和搜查的全部地diǎn就定在这片城区,王麟已守在最边缘,马车虽然只隔开一条街,却超出了他的管辖范围。要是往常,他少管一diǎn是一diǎn,但今天不行。
“万一马车里是害太子的歹徒,从我们眼皮底下跑了,要挨一百军棍。怎能不拦当然要”等他看清喝驾的车夫,顿时哑然。一天内见两回,自然不会忘,那xiǎo子不是六皇子妃的车夫吗
他心里马上转了念,想放过去算了,可手下兵士不知他改主意,听一声反问怎能不拦,哗啦排成一排,锵锵拔刀,挡住了马车的去路。他暗咒,这群家伙平时那么懒散,今天动作这么利索,真是想功劳想疯了。然而,更糟糕的是,动静搞得那么大,惊动了安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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