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开了先例,明年天女圣女也可能成为叔叔的客人。”随便説,不过配合欢闹场合罢了,正经没意思。
柏湖舟果然大悦,“你一言极准,我可等着了。”
兰生却立刻否认,“我言不准,讨个吉利而已,叔叔别当真。”传到她那位凶巴巴的爹耳里,估计又要训一顿。
柏湖舟似笑非笑,“我信我的,你才别当真。你越当真,我越当真。”
突然,不知哪来的罄钟声,低沉高浅,起伏缓柔,如平静的水面流动了一般,也敲宁刚热闹的气氛。一只xiǎo船,悠悠摇来,船娘划桨,一个蒙了眼的男子
男乐师,面上蒙眼。一身翠袍书墨衣衬得那双手雪白,动作刚中有柔,柔中有刚,美得非常。
兰生以为自己要神魂出窍,却听柏湖舟説一声来了啊。她侧脸望去,走进来五六位女子。
为首的,华发盘云,簪一支宝扇吹香,团花缎暗金绣无袖夹衣,暖秋绒xiǎo袖口锦红连身百褶裙,裙里还有衬丝层层,面态雍容富态的老夫人。身旁搀她一只手的妇人中年,也是简单穿戴透富贵,微福身段,五官相当秀丽。再后面,jiu shi 几个大丫头,面容清秀,目光稳沉。
柏湖舟起身去迎,兰生也不好独坐,起身站到自己桌前。
“老奶奶,月前您着人送信给我説不来了,害我伤心好yi zhèn 。要説这花王会jiu shi 为了您办的,主客不到,这出热闹唱给谁看”
听柏湖舟那么説,兰生心想,果然像贾宝玉,一张蜜嘴一张俊面,就能老少通吃。她以为他説得不过好听话,毕竟刚才他还説办花王会是为了一群女客。
老夫人斜柏湖舟一眼,“年年办年年看,头一回是新鲜,如今真没什么意思了。我是不想来的,但”顿了一下,拍拍身旁中年妇人的手,“子玉她娘説从没瞧过花王会,非央了我带她来。前些日子她陪我吃斋抄书,就当慰劳她辛苦。”
柏湖舟对中年妇人作揖,“果然还是 ”也顿,还回头看了看兰生,“朵夫人的面子大,请动了最贵客。”
“是老奶奶自己闷了,不是你拜托对了人。”朵夫人开声,轻柔和美。
“原来舟子找你当説客”老妇人笑,“我就奇怪,你安静的性子怎会对花王会好奇。要是真选花中之王也还罢了,你本来就爱花花草草的。偏办了几年,选什么jiu shi 不选花。”
朵夫人掩嘴笑,却看住了兰生,“这位姑娘是 ”
柏湖舟大剌剌道,“我侄女。年轻少阅历,没见过大世面,我让她给你们行个礼,然后当她不在场jiu shi 。”
老夫人去一声,“你侄女这些xiǎo厢里叽叽喳喳等看热闹的丫头们哪个不是你侄女,但能进这亭的我只瞧见一位。哪家的女儿,你不敢慢待”
柏湖舟冲兰生招手,示意她过来,一边説,“老奶奶面前我什么事也藏不住。我侄女兰生,南月兰生。瞧她投缘,就让她唤我一声叔。”
两双目光立刻变成了审视。
兰生以为都是送三皇子六字箴言的关系,人人一听南月兰生就恨不得用x光透视她。好在对方是见过世面的长辈,这次被透视得不久。
老夫人只道,“国师家的女儿成了你侄女,你要让人説带坏名门闺秀,可别跟我诉苦。”
柏湖舟捉胡子笑“这话説得我好像是采花大盗。”
“对,你不盗,花儿白给你采的,但都是一个意思。四十多的人了,连一房像样的正经妻室也没有,凡是珍惜自家好女儿的,谁敢让她们靠近你。”老夫人説着,坐进柏湖舟左手边的席面。
嗯这是説她不是个好女儿好吧,也许是她把人性想得太坏,因为自己的性格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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