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儿,你真是闲得很。”有花冷哼,“你若要和夫人告状,只管去。”
“告不告状要看你下一个问题的回答。”南月兰生喝口酸梅汤,冰凉清爽,诱她想一气喝光,但她吃东西有个习惯,最喜欢的要留在最后慢慢吃,宁可先苦后甜,而且自制力超乎常人,“为什么这么做”
有花扇着长密的眼睫毛,那样子仍是漂亮,再过两年必定惊艳,“拿你练手呗,还能为什么夫人説学以致用,用之前得勤练,我总不能拿无果练。”
“哦。”南月兰生不説了,专心饮汤。
有花反而沉不住气,“哦什么哦,我告诉你,我可不怕你告状。夫人几时帮过你气死你,你的生辰八字还是夫人説的。我问她的时候,她一diǎn犹豫也没有。”
一双凤目笑挑起,“原以为你只对我娘忠心耿耿,现在你既然把我当了姐妹,我怎能做那种落井下石的事喝吧,冰气儿没了失滋味。”
无果一字不落听着,闻言转头过来看看亭中二女,呆板的脸上出现yi huo 神色。他和有花是夫人捡回家的孤儿,有花学筮他学武,视夫人为主。后来被派到兰生xiǎo姐身边,説是伺候,不如説是看管。有花其实并不娇纵,却讨厌兰生xiǎo姐与她最尊敬的夫人对着干,哪怕她们是亲母女,仍因此时常刁难捣蛋,不让xiǎo姐好过。两人矛盾在兰生xiǎo姐大病前就处处争锋,如今xiǎo姐痊愈,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令他觉得有花一面强势的情况似乎要变化了。人言,一脚踏过鬼门关,魂转回来大彻悟。莫非兰生xiǎo姐jiu shi 如此
曾经一天到晚让南月兰生委屈气闷的有花,zhè gè 月来不知跳脚了第几回,当下拍桌哈一声笑,“姐妹你病傻了我早説过,我这条命是夫人的,你不把她当娘亲,就别怪我不把你当xiǎo姐。”
“别不好意思承认嘛。”南月兰生居然对有花眨眨眼,説不出得促狭,“你拿我练习,却不是对我用术。既然是练手,成败一半一半,随便扎无辜者有昧良心,还要承担责任,但自己人就不同了。家里人口不多,但也有十来号,我瞧你平时对谁都十分冷淡,説上话的就我娘,无果和我了吧。你虽嘴巴上不认,行动起来不由自主选我,这叫打是亲骂是爱,胡萝卜加大棒的美好一家子相处。你想想,在不在理”
“”有花撇开心里突生的不自在,气呼呼硬声,“在理你个头本姑娘的亲人只有一个,jiu shi 夫人,对其他人一概不讲良心不担责任,包括无果zhè gè 臭xiǎo子。”
无果眼呆呆,不伤心。
“你死不承认,我也没bàn fǎ 。”南月兰生其实无所谓,“我就想告诉你,最好还是换个人练扎。”
有花刹那得意,“怕了吧。“”
“怕。”但南月兰生笑得让有花恼火,“怕你白费工夫。我娘几时帮过我,我肯定不如你明白,不过这生辰八字跟我记的不一样呢。”
欸有花表情僵化。
刚回神那天,她只有前世的记忆,然而随时间推移,对原主人不再一无所知。大脑本来jiu shi 宝藏蕴藏丰富的海洋,而她以前身心疲累时最喜欢做的冥想竟能看见原主人的遭遇,像老电影片断,虽然不是全部,bāng zhu 她和这具身体契合。
要説那位真正的南月兰生,唉实在是个想不开的姑娘。有爹,但爹的脸在脑子里是空白一片,多年不见,记忆模糊。有娘,但娘对女儿的关注度很低,怎样讨好她丈夫应该才是一生追求。这姑娘的性子偏偏还钻牛角尖的执拗,完全不懂得母女关系父女关系也需努力经营,一天到晚感伤生气,挺好的体质熬到弱,再遇到那件倒霉事,从风寒到咳不住的血,病来如山倒,一下子这么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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