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眯起眼睛顺着白馨蕊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那里有好几颗星星，仔细分辨了半天，问道：“天琴座α星对面可不止一颗星，你说的那颗在什么地方？”

    白馨蕊他拽到自己的位置上，急切地伸出手臂指着天幕说：“你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就在银河的南边，在两颗小星中间，是那几颗星星里最亮的……”

    “到底是哪一颗？”可怜的威廉仍是一头雾水，眼睛盯在浩大的天幕，努力在那些长得几乎完全一样的星星中间寻找着。

    白馨蕊轻巧地一翻身，一下子站到了悍马的引擎盖上，她拉起威廉的手，说：“起来！你要站得更高些才能看到它！”

    天空中的星星固然美丽，在大多数人的眼里，它们实在是没什么区别。威廉一脸茫然，感觉彻底被这个小女孩的任性打败了。

    他完全搞不明白，深更半夜在荒芜的海边，吹着冷冷的海风认识天上的星星究竟意义何在？

    特别是对于踩别人家悍马锃亮的引擎盖这件事，他有点儿过意不去，可他知道白馨蕊说一不二的大小姐脾气，不得不就着她的拉扯顺势站起身来。

    白馨蕊看着威廉谨小慎微的样子，眨眨眼露出顽皮笑意。

    站得更高了，威廉觉得整个世界仿佛都不一样了，尽管从理性得角度，他很清楚，一点点诧异对于观看据地球几十万光年得星星来说，可以完全忽略不及。

    仰望天空，他问道：“你说的那颗星星呢？”

    白馨蕊踮起脚尖，将手臂伸向更远的方向，“你能找到天赤道附近的天鹰座吗？就在你熟悉的天琴座之南，人马座之北……”

    “嗯，好像找到了，天鹰座，对我基本可以确定就在那一带，大部分都在银河中间，对吗？”威廉的手在天空中比划出一个范围。

    白馨蕊开心地拼命点头：“对呀，对呀！就是那里，没错！你看到天鹰座里最亮的那颗星了吗？”

    “看到了。它该不会叫天鹰座α星吧？”威廉试探着问。

    “啊？哈哈，怪不得所有人都说你聪明！”白馨蕊说着，兴奋地跳了起来。

    威廉目光中带着温柔的笑意，看着眼前得小女孩，轻声问道：“所以，我赢啦？”

    白馨蕊停止了蹦跳，伸出一根纤细食指轻轻摇了两下，说：“等等，其实我的问题是这两颗星在中国叫什么名字。”

    “啊——”威廉夸张地抱住脑袋，蹲下身，说道：“你这简直都不能称之为耍赖，应该叫明火执仗地抢劫。”

    戏精的浮夸表演把白馨蕊逗得仰天大笑：“哈哈，我赢啦。是不是我怎么处置你都可以？”

    “好吧。愿赌服输。”威廉摊开手，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他轻轻闭上眼睛，期待着白馨蕊扑进他怀里，等了半天不见动静。睁开眼睛一看，小姑娘已经爬到了悍马车的车顶坐下了。

    她拍拍自己旁边的空地，说：“你坐过来，刚才你都给我讲故事了，为了公平起见，我也要给你讲一个。”

    “哦，好吧。”威廉无奈地耸耸肩，悻悻然坐到 白馨蕊身旁。

    白馨蕊靠在威廉的肩膀上，仰天望着星空娓娓道来：“在中国，天琴座α星叫做织女星，织女是天帝的孙女，她会用一种特殊的丝线，织成美妙的云彩。天鹰座α星叫牛郎星，牛郎是个人间的男孩……”

    听到此处，威廉笑了，“哈哈，我还以为只有美国西部才有牛仔，原来中国古代就有了。”（因为英语里没有牛郎这个词，白馨蕊将牛郎意译成了Cowboy。）

    “不过，这个牛郎不是穿牛仔裤，骑马的男孩，而是带着一头牛整天耕种田地的英俊少年。”白馨蕊斜睨着威廉，示意他不要打断。

    “有一天，老牛突然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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