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化龙

    九州之地，大秦皇宫。

    澹台明月独坐亭台之上，素手抚琴，绝美的面容上带着一丝淡淡的愁绪，她手中所弹的，是自己所谱一曲《相思赋》。

    与君一别，已是经年，明月如故，相思入骨。

    一曲奏罢，她双手按弦，呆坐原地，不觉已是泪染双眸。

    千雪无忧悄然出现，走到她身边将其紧紧抱住，泪水也跟着流了下来，她等了他这么多年，千雪无忧便看了这么多年，但从未有过一次像今天这样，让千雪无忧都能够感受到她内心浓浓的悲伤。

    “姐姐，他会回来的，一定会的。”千雪无忧带着一丝哭腔，试图以坚定地口吻给她希望，然而，澹台明月却是微微摇了摇头，悲意更浓。

    千雪无忧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是有些惊慌，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澹台明月会突然情绪爆发，以前她也曾多次看到澹台明月为了昊天而哭泣，但她知道澹台明月始终是坚信昊天会回来的，可这一次不知为何，澹台明月却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她很害怕看到澹台明月这个样子，她宁愿陪着她一直等下去，哪怕要等很久很久，她也不愿意看到她绝望的那一刻。

    “太上长老已经出关了。”许久之后，澹台明月似乎恢复了平静，她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口。

    “那很好啊，这样我们又可以支撑一段时间，等到他回来了。”千雪无忧努力挤出一副开心的样子，只是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澹台明月凄然一笑，道：

    “太上长老让我们做最坏的打算。”

    “为什么？”千雪无忧有些不解。

    “因为，不管是黑河龙宫也好，还是天河水府也罢，都有十分强大的存在，更别提深不可测的大荒神国了，面对这些人，太上长老也无能为力。”

    “至少，我们还能支撑一段时间，也许他很快就回来了呢。”

    “不，我们等不到他了。”澹台明月微微摇了摇头，目光突然变得坚毅起来，“我会让大秦上下主动出击，不会再等他回来。”

    “为什么？”千雪无忧更加不解，眼中的担忧之色更甚。

    “因为，我怕。”

    怕什么？千雪无忧没有再问，因为她已经知道了，澹台明月是怕昊天真的回来了，尽管这一直是她们在期盼和等待的，但是对于如今这个局面来说，澹台明月反而不希望昊天回来，因为她知道，昊天回来了就会直接面对三个强大的对手，结果便只有毁灭，而她是绝对不愿意看到自己深爱的人受到任何伤害的，因此，她宁愿自己的等待成为镜花水月，宁愿永远也无法和他相见，宁愿选择自己化身飞蛾，扑进烈火。

    或许她可以选择悄然离去，踏入无边海域，三大势力也不会在乎她的生死，然而，在茫茫海域之中，她和他恐怕再无重逢之日，与其如此，她还不如长眠于此，至少终有一日当他回来之时，还会在她坟冢之上再看一眼。

    ……

    数日之后，大秦上下整军以待，澹台明月听从了萧破军的建议，选择主动出击，哪怕，她已经从太上长老那里知道，此战，必败无疑。

    数以千万计的百姓组成了浩瀚的大军，站在云州的边界，与敌方的修士大军遥遥相对，如今的大秦所有人都踏上了修行之路，因此哪怕是十二三岁的少年，都拥有力能扛鼎的武力，其中甚至有大批的人已经踏入先天，俨然已经到了全民皆兵的地步，然而，他们始终还是太弱了，若是达到了曾经云央古国的程度，或许可以无惧三大敌人，但如今，在这些敌人面前，他们最多也就是一群数量庞大的蝼蚁，当然，蝼蚁再小，也足以吞象，只要足够多的话。

    山海关上，澹台明月身披雪色大袄，任由寒风撕扯着她的衣角，单薄的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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