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王假借清理神祠竟然获得半数人神之降服?”俞谦之不但是真人也精通儒学深知生民生业四个字的分量。
天系神灵乃祭祀自然地位难以撼动可人之神灵却有兴衰真要拆祠毁祀真的会死。
代王代表朝廷行使皇权这些自然要降服。
可神灵降服代表的本身力量其实还是小事关键它们牵动着京城上百万信众的倾向。
“虽有些磨擦可大大补充了代王的根基代王已获得民众矣。”
这些气息已与代王府缠绕在了一起虽缠绕得不深可还让人看了心惊!
而被清除的鬼神则灰黑色冲天!
这一股鬼神之气在大网中与前一部分降服代王的鬼神相互撕咬时不时露出狰狞而巨大的人脸这形成了巨大的怨气!
相比之下代王灵光则如徐徐升起的朝阳璀璨明亮!
灵光日盛!
俞谦之不由变色转眼恨恨出声。
“皇上是疯了么?就算要授给权柄也不能给予民众代王一旦得了民众日后难制矣!”
就算早有预料可俞谦之还是愤恨难言。
自己与代王敌对代王每一步壮大都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哼!真当这些鬼神是好对付?”
“根据道录记载前代一鬼神被朝廷打击几无香火历经二百余年尚而不死在新朝又获得平反而继续享有香火。”
“人鬼断绝香火不过数年十数年就灰灰可这等鬼神哪怕吃老本也必须百许年才能消磨。”
“拆祠之仇大于杀父不能立刻消磨就必有反噬。”
“再说就算代王你一时得势可皇帝之心已定活不了多少时间!”
周围并没有人俞谦之自语声音也不大与此同时阁楼下角落处一个仆人正低头扫地看起来平平无奇却耳朵动了动脸色微变。
一炷香之后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从俞府飞了出去。
京城偏僻之地有一座清冷的道观门虚掩着里面没有说话声只有哗啦哗啦扫地之声。
一个带着面具的青衣人由远及近来到道观门口轻轻一推门就开了步入后果然看到一个老者正在低着头扫地。
青衣人直接从老者身侧走过这老者似乎根本没看到一般对他经过熟视无睹。
青衣人也没有给这老者一点眼神径直走进正殿。
正殿很干净窗纸都没有破楹柱上的朱红漆皮也没有剥落擦的干净上供三尊神像中间是一个少年神像大小与人差不多坐在高处垂眸看着进入的青衣人。
在这尊神像的左侧则站着两个少女其中一个少女长着一对龙角都是很简单的冕服对人来说自然尊贵对神来说中下罢了。
炉子里没有香火很是冷清青衣人默默看了片刻就走到香案上拿起了三支香。
拿在手里退回到原本站着的位置也不用火来点轻轻一抖这三支香就已自燃了。
青衣人上了香三拜之后将香插在了香炉里。
他又退回到位置抬眸看向中间的少年。
香炉里的香徐徐燃烧他也只是静静等着等到香都烧到了尾声才开口说:“谁能知道这供的神是当年魏世祖呢?”
话音方落三支香就已烧到了尽头香炉也发出啪一响。
青衣人再不迟疑就朝着地面运了一道灵气跪拜的地方就骤然出现了一个黑压压的入口向下延伸仿佛没有尽头!
这是一个地道!
青衣人丝毫不惊讶直接步入了这个地道。
最初有光时还能看到下面的景象几十阶台阶之下是一大片地随着地道门猛地关上眼前一黑一下子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但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在黑了一下之后大概也就是三息的时间眼前骤然就是一亮!
竟是烛光亮起!
四面的墙上都有着火烛不知道是用什么点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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